夏文曜缓了一阵子,食指轻点夏清宁的额头,“你啊你,小小年纪竟懂的这样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瘦瘦小小的躯体里头住的是个历经沧桑的小老太婆。”
夏清宁嘴角的笑容僵硬片刻,这一点夏文曜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夏清宁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只是一闪而过了一抹不自然,快到所有人都不曾觉察。
对于夏文曜的打趣,夏清宁打着哈哈,“不过是多听了些话本子罢了。”
“大哥哥你得空也该多去万福楼里头听听,里面的故事可比你同清儿姑娘的曲折多了。”
夏文曜闻言笑着揉了揉夏清宁的脑袋,被这么一打岔,心情当真好了不少。
有些人有些事经历过就好,也不是非要求个结果。
……
苏清歌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羁押在大牢里头,起初还期待着夏文曜那边能有所动作,哪怕是来瞧一眼自己也好。
渐渐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夏文曜从未露过面。
苏清歌的情绪也就从祈祷转而变为了怨怼。
男人果真都薄情寡义!
偏偏祸不单行,大理寺卿得空开始审问起了她。
一开始苏清歌还是死鸭子嘴硬什么也不肯透露。
既不肯承认自己奸细的身份,也不肯供出自己背后指使之人。任凭大理寺卿说什么,都只是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模样。
大理寺卿是什么人?
从他手上经过的人犯没有一万也要八千,安排了苏清歌进了一趟刑狱,便什么都说了个感觉。
大理寺里头,有和夏千帆交好的捕快。
一日,两人一起在醉仙楼吃酒,夏千帆状似无意的提及了苏清歌。
那人一听,连忙摆了摆手,“你可别说了,你这次送来的可是个烫手山芋啊。”
夏千帆忙追问,“王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哥随手抄起一壶酒,仰头悉数下了肚。
饭饱餍足,打了个饱嗝,这才醉醺醺的说起苏清歌的身份。
“那女囚,背后之人乃是平王。甚至这里头还有外邦的手笔。”
夏千帆心下大骇,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听墙角后,这才面色凝重的压低了声音,“王大哥,这事可不能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