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夜深人静的时侯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侯的自已,每天拼命工作,努力赚钱养家,还要被丈夫各种暴力对待。
还有赵江国那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居然趁着自已喝醉了让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揭穿这个真相的话,余梦不说直接拿刀子砍赵江国,也一定会告他强奸。
她从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受委屈的人。
但现在情况特殊,甜甜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侵犯她的禽兽身上。
霍羡州也委婉的和她说过,如果她要报仇的话,对方大概率不会配合救甜甜。
孰轻孰重,余梦当然知道。
而且说真的,她对姜宁不是姜明生女儿这件事,内心深处竟然有几分庆幸。
姜宁不是姜明生的女儿,就说明姜宁和霍羡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们完全可以结为夫妻,这大概是最大的喜讯了。
这些年余梦一直强烈的反对姜宁和霍羡州在一起,甚至不惜用各种办法,威逼利诱在所不惜。
但是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看到了霍羡州对姜宁的用心,看到他们两人深厚到割舍不掉的感情,也看到他们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虽然她嘴巴上没说,但是她自已知道,她反抗的意志一直在减弱,只是她还一直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
现在好了,霍羡州和姜宁之间没有任何阻隔了,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一起,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
至于她,百年之后去底下见到她昔日的闺蜜季云,也不会觉得面上无光了,甚至还可以骄傲的对闺蜜说,你的儿子娶了我的女儿,我们真的如小时侯约定的那样,成为了亲家。
余梦给甜甜盖上被子,翻了个身强迫自已睡觉。
一切就等着明天见分晓。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出来,余梦和霍羡州都从病房出来,一个从甜甜的病房出来,一个从姜宁的病房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复杂。
最后还是霍羡州率先开口,“余阿姨,早上好。”
余梦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微微皱着眉,以一种长辈特有的既关切又责备的语气问,“黑眼圈这么重,你昨晚也没睡好?”
中度抑郁症对霍羡州影响很大,情绪来的快去的快,很难控制;容易悲观;还有就是晚上睡不着。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找借口,“我一想到今天他们就要来让检查,我就很激动,激动的睡不着。”
“我也是。”余梦笑了一下,但这个笑太过勉强,还不如不笑。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霍羡州干咳一声道,“时间还早,他们应该没这么早来,我先去买早餐,您想吃什么?”
余梦又扯了扯嘴角,“随便吧,我没什么胃口。”
霍羡州也没胃口,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吃,他这不是找事让,打发时间么。
他们起来的确实太早了些,一向热闹的海市街头没什么人,早点摊也不忙,他可以慢悠悠的选择。
霍羡州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店铺,他没进去,就坐在店家放在门外桌子旁边,点了一份蟹黄包,一碗牛肉面,还有一份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