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也能理解,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一辈子,还是个小领导,这咋一退下来,心里肯定是没着没落的,愿意来玩就来吧,无所谓,不吃自己的,不喝自己的,自己也懒得管,和一个老太太较劲,自己的格局还没这么小。
阚云露很快就回到了英国,但是回国的事情她倒是不积极了。
因为仇承安的司机和秘书等一干亲信被调查,势必会牵连到贵鹿集团,自己虽然没有和仇承安打过交道,没有任何的来往,可是自己老爹和仇承安的事她是知道的。
所以,一旦自己回去了,被带走调查的话,她自问能挺的过去吗?
从小就骄横跋扈,可那都是有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们罩着,现在二哥死了,大哥身在官场,这件事他插不上手,或许有人就等着他插手呢,他只要是插手,就有了办他的理由了。
虽然贵鹿集团的所有手续和阚云山没有一点关系,可是贵鹿集团所做的事情又恰恰都是在为阚云山铺路搭桥。
因为阚正德相信,自己家的产业和财富要想保得住,还能传下去,官场上不能没有自己家的人,他已经不相信自己喂饱的官员了,他们也是不可靠的,出事时肯定会第一个把自己供出来,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自己家人。
所以他走了一条最难的路,那就是培植自己的儿子走上官场,虽然这是一条很慢,路程很难走的路,可是他不得不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稳妥。
所以,这一次他不惜自己跑出来,也得和省里做交易,要想贵鹿集团平稳的发展下去,把武阳县的尾巴处理好,没问题,自己儿子必须要稳稳的往上走才行。
“嗨,我是刚刚搬来的邻居,你好久没在家了,我以为这里没有人住呢……”阚云露刚刚打开门,身后的门开了,一个长相英俊的有点过分的青年男人出现在门口,赤着脚,穿着漏洞的牛仔裤,但是却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斜斜的扣着那么两三个扣子。
不得不说,薛杉杉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而且找的这个人也符合阚云露的胃口,一眼沦陷。
“哦,你好,我刚刚经历一场旅行,所以,累死了……”阚云露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说道。
“ok,我们有时间再聊”。男子很有礼貌的关上了门。
随即躲到了洗手间里,给自己的雇主打了个电话。
“很好,这件事我接了,你什么时候给我钱?”男子有些疲惫的说道。
“我可以先付你三分之一,等你和她好上后,我再付你三分之一,至于最后三分之一,要到你把事情全部做完后,放心,我一定不会赖账……”
陈勃从积压的众多事情中找到了一份要去市里请示汇报才能完成的文件,这也是他要去东港市的理由,否则,无理由到处乱跑,还不请假,这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