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勃叫来了他平时比较关照的一个服刑人员。
“陈警官,好几天没见你了,休假了吧?”
一个背部微驼的老头走进来,戴着一副简易的眼镜,看上去精神尚可。
在这个老头面前,陈勃没有任何架子,从老头进来,他就站起来,将茶盘里的茶倒上,端到了对方面前。。
“嗯,谢谢,好茶,这味道好久没闻到过了”。老头很是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尝尝”。陈勃伸手虚抬了抬,说道。
老头端起茶杯,虽然这是在监狱里,可是老头几十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品茶那是相当有一套的。
“老白,我要换个工作了,恐怕我们以后见面不容易了”。陈勃忽然说道。
老白深深的回味着口中的茶香,没当回事,过了一会,才问道:“不在监狱工作了?”
“嗯,找了个关系,调到市财政局了,我这次回来是办手续,明天就走”。陈勃说道。
“好啊,你还年轻,这地方待的时间长了,和我们这些人在一起,暮气沉沉,对身心发育不好”。老白倒是很豁达,笑笑说道。
其实到了这里的人,不豁达也得逼着自己豁达,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就得想着琢磨点事才行,否则,这日子是没法熬下去的。
所谓的豁达就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事不放在心上,陈勃对他很照顾,来这里十多年了,陈勃是对他态度最好的,自己提什么要求,陈勃也总是想法满足他,比如陈勃休假,就会给他带几本书回来,有这些书,就能打发一阵子了。
“老白,你在体制内呆了几十年,好歹也该有点经验告诫我吧,今晚,和我说说,以免我回来和你作伴”。陈勃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道。
老白来这里之前是东海省一把手的秘书,一个不慎,就到这里来了,说法很多,可是那些说法都是可以见光的,不可见光的又有多少呢?
老白闻言,盯着陈勃好一会才问道:“小子,我就知道,你来这里不是白来的,说吧,谁让你来的,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要是说了,那就得……”
老白朝着陈勃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把陈勃吓了一跳。
“老白,你啥意思?没人让我来,我就是要走了,想来看看你,和你告个别,你这扯哪去了?行行行,你回去吧,当我没说”。陈勃有些恼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