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这些年我和你母亲,难道待你不好吗,有什么前程需要你用这种手段去挣?!”
原本沉默着的苏晓娆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从张氏的身后站了出来,朝着苏父和苏母疯狂地控诉着,“你们说这话不臊得慌吗,要不是苏暖玉不听你们劝阻非要嫁给萧澶渊,和你们断了来往,你们会对我好吗,自从她闹和离住回家里来,你们又关心过我吗?!”
“如果是真心把我当做女儿,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依旧只是一个庶女而不是记在夫人的名下做太傅府的嫡女,一个庶女就算是太傅的女儿又如何,也无非是在你的众多学生里挑一个嫁了而已。”
“凭什么苏暖玉生来就享有你们全部的宠爱,凭什么她能做侯夫人,而我顶破了天也只能嫁给三品官,我若是不替我自己挣一把,如何能高嫁?!”
紧接着,苏晓娆转过来对着苏暖玉骂道,“苏暖玉你不过是仗着是夫人生出来的嫡女罢了,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你当初非要嫁给萧澶渊难道就没有让太傅府受人笑话吗,你不过是赌赢了而已,哦不对你也没赢,你当初心心念念的男人抛弃你三年回来就娶了平妻,你就算和离成了你也是个不值钱的生过孩子的二嫁女,我倒是要看看哪个男人会要你!”
被戳到痛处,苏暖玉眼神蒙上一层阴霾,她的确因为自己当年的一意孤行而伤害过苏父苏母的心,这也让她一直愧疚到现在。
然而就在她心思动摇的时候,苏母突然走到苏晓娆身前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太傅府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姐姐当初虽是猪油蒙了心执意要嫁,但也是走过三媒六聘正儿八经从太傅府八抬大轿抬出去的。”
“你再看看你,无媒苟合,还怀了孽种,我当初本想着等你快议亲的时候便把你记在名下,以嫡女的身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谁曾想你竟存了这般心思!”
“你选谁不好,偏偏和那臭名昭著的赵端厮混到一起,真是太让我和你父亲失望了!”
苏母气得直咳嗽,苏父将她搂在怀里,对着苏晓娆横眉怒目,“当初若不是我喝酒误事本不该和你小娘有交集,更不会有了你,若是换做旁人内宅,你这样的出身或许早就被主母磋磨死了。”
“你母亲虽说待你不如玉儿熟稔亲昵,但总归是处处想着你,你的待遇与嫡女无异,可你呢,你有把她当做是你的母亲对待吗,竟然还心怀怨恨?!”
因为苏母的慈心,所以这些年苏晓娆并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光彩,知道真相的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我不知道、我只是。。。。。。”
到底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苏父和苏母忍不下心真将她打死来维护家族的名声,但是她肚子里的孽种自然是不能留下。
今日乱成这样,也不好再强行施针下药,便想着先关苏晓娆几天,等她身子稳定了再说,免得一尸两命。
苏暖玉临走时看了失魂落魄的苏晓娆一眼,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回了侯府之后,第二天太傅府那边来了丫鬟给她递话。
“二小姐,张姨娘她、她昨夜故去了。”
苏暖玉刚起来洗漱更衣不久,听见这消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