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机道:说吧,我知道若非要紧事,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你不怕惹我不高兴,我也就知你要说的定然重要。
荀有疚道:诸葛先生破堤放水,这件事,对诸公的名声影响太大。
杨玄机一怔:何出此言
荀有疚道:宁王李叱那边,必会大肆宣扬洛河决堤是主公派人所为,豫州百姓,对主公必恨之入骨,那般大灾,非一城一地的百姓痛恨主公,而是整个豫州的百姓都会痛恨主公。
臣下回来的半路上曾有意问过诸葛先生,他日主公若入主豫州,这烂摊子该如何收拾,诸葛先生只说,百姓们好骗,只要分发粮食收买人心即可。
他抬头看向杨玄机:主公,诸葛先生此言,实为遮掩,因为他也知道,根本无法挽回豫州百姓的民心民意,其一,难道真的靠分发一些粮食,百姓们就会忘了洛河决堤其二,夏粮欠收,未来两年豫州百姓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主公入主豫州,拿什么分给百姓们用以收买人心
杨玄机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荀有疚继续说道:诸葛先生此计,弊大于利,看起来是破坏了宁王李叱的根基,让其元气大伤,实则伤的也是主公,主公他日必会一统中原,而这破堤水淹百姓的事,便是。。。。。。便是洗不脱的恶名。
他看向杨玄机说道:臣下以为,诸葛先生自然想到了这些,只是因为天下第四等人尽数折损,而诸葛先生又毫无作为,他不敢这样回来面见主公,所以才会行此下策。
杨玄机的脸色变幻不停,许久之后,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荀有疚应了一声,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起身后再次俯身拜了拜,这才转身离开。
才走到门口,杨玄机忽然叫住他:荀先生,那你说。。。。。。我该如何洗脱
荀有疚回头看向杨玄机,俯身道:主公入主豫州之日,杀诸葛井瞻,以平民愤。
杨玄机眼神又闪烁了一下,抬起手摆了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