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玉松叫,帝曦宁一声令下,常恒肖也不敢做声了,气焰顿时浇灭。
“常大人,你掌管兵部,人是兵部下文任用,现在我将人送回来,如何处置本统领本不想插手,可现在因此事特意将本统领召来,那本统领就得好好瞧瞧了,瞧瞧兵部是怎么处置这等败类的,常大人可要秉公处理,千万别让本统领抓到什么把柄跑到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常大人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百里夕是一点都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她知道,在上京城为官,最讲究的就是个圆滑世故,可她不想,她是掌兵之人,只需持刃以忠便足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慈不掌兵,她就是要让人畏之而后不得不敬之。
“此事尚是百里统领一面之词,本官自会询问清楚。”
常恒肖强撑着。
百里夕笑了笑,负手退到一边,“如此最好,那本统领拭目以待。”
高束的长发,一声红色官袍,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格外不同,既有女子独特的气韵,又兼顾男儿的飒爽,眉眼之间又携着几分厉气,目光狡黠让人不敢多看。
“殿下,我儿自入天机营就甚少回家,天机营素来管的严,我儿断不敢做下这等事的,冤枉啊殿下。”
儿子还没来,老子先替她喊上冤了。
帝曦宁坐在主位,静静看着喊冤的白玉松,起身抖动了一下太子常服。
“白大人,本宫方才就想问,这兵部处事,可是要户部协理?白大人怎么会在这儿?常大人与百里统领说话,白大人频频开口,是否不妥?”
一句话,说得白玉松一时窘迫,常恒肖也不自在了,按规矩,白大人确实不方便站在这儿,可这事关系他儿子,当爹的在这儿好像也说得过去吧。
“罢了,你既都来了,犯事的又是你儿子,那就在这儿听着看着,免得一会儿还得传你,只是喊冤尚且太早。”
白玉松再不敢说什么,这太子平日看似好打教导,却是个狠角色,否则成王等怎会都败在他手里。
再则,他是太子,他只是个侍郎,硬碰硬捞不着半点好。
不过今日这番,他白某人记在心里,他虽然只是个侍郎,却在户部待了二十年,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都得对他礼让三分,原因殿下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白涛带到!”
好在大家没等多久。
白涛一见着百里夕,有些心有余悸,但是看到自家爹在这儿,也知道兵部尚书会帮自己,又生出几分底气。
“白涛见过殿下,见过各位大人。”
跪在兵部衙门大堂中央行礼,却独独忽视了百里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