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盖有什么问题?”肉眼可见的紧张。
侯瑞堇看了百里夕一眼,犹豫了下低声道:“左膝受过箭伤,差点废了,别说跪,天气变化都得格外注意。”
帝曦宁当即变脸,“怎不告诉本宫?”
“殿下别担心,没事了,真没事,他这郎中就爱一惊一乍的。”
百里夕口里这么说着,人却乖乖坐下了。
帝曦宁眉头紧锁,一脸严肃,侯瑞堇则是冷哼一声隔着衣裳捏着她的膝盖。
“肿成这样还没事!回头变天有你疼的,赶紧上药去。”
小荷一旁听着,赶紧扶着百里夕,“小姐,奴婢给你上药。”
百里夕只能任由小荷扶着不敢再推脱,太子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气。
看着百里夕被扶进去,帝曦宁沉声问着侯瑞堇,“她膝盖何时受的伤?”
侯瑞堇叹了口气如实道:“王爷应该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很难避免,不光是膝盖,还有后肩,右臂,她身上的伤不止一处,本来就是个体寒的身子,这些伤会跟着她一辈子,要不了命,可每缝变天就会隐隐作痛…膝盖上哪一箭,当时伤的很重,殿下,她日后是您的太子妃,宫里规矩多,你以后…得多护着些,她真跪不得太久。”
可宫里的贵人,罚跪只是常事,一个刚回宫的公主就能让她这个叱咤沙场的将军下跪。
所以,他一直都不喜欢上京城,虽然他也生在富贵之家。
帝曦宁胸口酸胀不已。
她在信中从未提过,不止一次负伤…可她一次都未曾提过。
当初,是他让她去战场的。
“殿下,有件事,或许该跟殿下说一声,皇上身体可是有恙?”
“什么?”
帝曦宁收敛心神,目色凝重看着侯瑞堇。
“今日国宴之上,臣观皇上脸色好像有些不对,但是臣只是略看,不能断言。”
“父皇此前的确有所不适,但是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之后养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无碍了,有何不妥?”
帝曦宁知道,侯瑞堇医术了得,若无任何根据,绝不会说这话。
“眼底淤色,或许是夜里睡的太晚,也或许是饮食不当,还有…皇上发色也不太对劲,显黄发枯,还有目色干涸显浑,这都是身体不康之相,但是皇上精气神倒是没瞧出什么问题。”
“父皇最近饮食作息都颇为规律…此事你暂且…”
“臣明白!”这种话,跟太子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出去说,那就是自己找死。
“殿下,记得叮嘱她上药,她自来不怎么爱惜自己,无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老头子这两天在琢磨他的婚事,还说已经选好了人家,他的回去好好跟他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