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相眼睛眯起。
海税司的事,大才在其次,最要紧的是耐得下心,还要能权衡退让。
世子爷过于急切,总认为宝刀在手,一切势如破竹,又过于非黑即白,海税司的弊端,在他手里必定极难。宫先生笑道。
这话极是。庞相笑起来。
相公说得是,无论如何不能放松,江南那边,我再写几封信,让他们盯紧些,咱们这边也要随时准备应变。宫先生接着道。
嗯。庞相点头。
大公子那边要加紧推一推,万一让军中抢了先手,先得了出兵的旨意,那以后就是事倍功半了。宫先生接着道。
这话极是。庞相拧眉点头。
大哥儿那边是要抓紧,礼部江尚书明年就六十整了,要是顺利,大哥儿明年正是声名隆盛之时,接替江尚书只需要顺手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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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庞相那三间小屋隔院相对的王相屋里,王相也刚刚看完了顾砚那份折子。
真是糊涂!王相一巴掌拍在折子上,海税司的大事岂在这几桩人命小案上!
许是要从人命案上入手。对面的幕僚宗先生道。
世子爷的性子脾气,是能这样心计深沉计谋长远的王相没好气的怼了句。
世子爷身边有的是能人。宗先生笑道。
王相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背着手,来回踱了几趟,站住,吩咐道:想办法让江南的织坊闹一闹,要是他没看到关节所在,这一闹就是给他提个醒儿。要是他看到了,哼!
王相冷哼了一声。
他在江南将近两年,这进度也太慢了,让织坊闹一闹,催一催他!
好。宗先生急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