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窝在他怀中,温声道,囡囡懂事儿呢,她一定不会怪我们的,等抓周礼的时候,我们再好生补偿一下她。
好,听你的。
对了,潘瑜蔺太太还说来看囡囡呢,我得给她们写封信,以免她们扑个空。
要的。
早点睡吧相公,这两天你好生歇息,上了路,可就是十几天的辛苦。
然而,事与愿违,半夜的时候,秦慕修竟咳起血来!
他怜惜赵锦儿白日辛苦,除非忍不住了,夜里是绝对不会发出半点咳嗽声,便是实在忍不住了,也是极力压低声音。
赵锦儿听到动静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连着咳了几口血,有血腥味,蔓延在空气中。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
赵锦儿鼻子灵,闻到了味道,当即大惊。
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点了灯,就看到了被子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她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即取了银针,掀开秦慕修的衣裳,有点疼,相公你忍着些。
说罢,手起针落,迅速封住了秦慕修胸口的穴位。
秦慕修还在咳,但吐血渐渐止住。
赵锦儿扯过自己的枕头,叠在她的枕头上,让他靠着枕头,保持一个略微抬起的角度躺下,相公,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煎药。
这个时候,相公需要她。
不能慌,不能乱,更不能哭。
赵锦儿举着油灯,就踉踉跄跄往外走,走着走着,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下来。
实在是太魂不守舍了,脚下一绊,就摔倒在地。
慕懿白天睡了许久,现下还没睡着,隐隐约约听到外头的动静,便出来看。
锦儿姐,怎么了
赵锦儿连忙用袖子拭干眼泪,沉声道,相公吐血了。
我进去看看!慕懿二话不说,就往正屋去了。
赵锦儿又擦了擦眼泪,快速地摸进灶房,熬好药,回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