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铎笑道,少主年轻,不胜酒力,我就不继续叨扰了,您回屋歇着吧。
秦慕修亲自将他送到门口,脚步都有些虚滑。
万铎回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外甥,悬了二十多年的心,第一次,放回了肚子里,仿佛已经看到秦慕修坐在龙椅上指点江山的威风模样。
万铎一走,秦慕修的醉态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如既往的锐利黑眸。
他快步回到房间,锦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药水可以掩藏字迹的
赵锦儿点头,有。
给我一些。我要写信。
赵锦儿见他郑重,便知有大事要发生,将已经熟睡的囡囡又拍了拍,亲自下床替他配好药水,用这个当墨汁写信,干后什么都看不见,收信人用白醋、柠汁混合,抹上去就能看到。
二哥知道这个法子吗
赵锦儿点头,知道,他在军中常写迷信,跟我讨过这个方子。
那就好,我写信给二哥,让他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出什么事了
万铎他们,想在三月三上巳节行事。
赵锦儿一惊,啊!
突突突一阵心跳之后,赵锦儿冷静下来,怎么行事
秦慕修犹豫了一下,前世的画面记忆犹新,那还是一片惨烈。
他不想说出来吓唬赵锦儿。
但赵锦儿却坚定地问道,相公,我不想做一无所知的金丝雀,你既然是雄鹰,那我便想做陪在你翼畔熬一起翱翔的海东青。
秦慕修愣了愣,旋即摸着她头会心地笑了。
好,做在我翼畔翱翔的海东青。你听说过野火吗
赵锦儿显然没有听过,摇了摇头。
秦慕修换了个简单的说法,还记得后山的火油吗
这个赵锦儿知道,黑色的液体,像油一样,又比油厚,猎户张开弓沾了一身,差点没命。
听说那玩意儿点起来,可以烧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