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这么温柔,柔声细气、温和礼貌,跟她过去十五年在村头巷口看到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这样一个男人,竟机缘巧合成了她的丈夫,待她好,护她,爱她,敬她,整整三年多,她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现在,这个曾经让她最幸福的男人,试图让她接受一个妾室。
从前,她被捧得有多高,此刻,她就摔得有多惨。
那么怯懦胆小的一个小丫头,如今竟也变得伶牙俐齿、据理力争,发起狠来,眼睛里射出的光,仿佛就能把我射穿,像头骄傲神气的小母狼。
赵锦儿越发气得头昏脑涨,母狼我的丈夫背叛了我,我既没反击,亦没纠缠,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最后还落个母狼的名声窦娥都没有我冤!
秦慕修嘴角笑意更盛,好,很好,就这样。你越凶,我越喜欢。
谁稀罕你喜欢!把你廉价的喜欢都收起来,留着给你的新夫人吧。你去写和离书,写好喊我摁手印,我们之间,不必再多言,好歹夫妻一场,纵使和离,也该体体面面,不要闹得太难堪,毕竟还有那么多曾经的共同家人在看着。
说罢,赵锦儿转身离去。
秦慕修展臂,毫不费力地就将她揽入怀中。
赵锦儿所有的情绪,就在这一瞬间爆发。
再也装不出大方,再也装不出矜持,疯了般拍打着他的手臂。
秦慕修,你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你松手,你不许碰我!我嫌恶心!
秦慕修却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任由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捶打着自己。
她打得越用力,他眼角眉梢的笑意却越盛。
就这么紧紧地搂着她。
赵锦儿怒极,张嘴一口咬上他的手腕。
有多恨,咬得就有多用力。
秦慕修却还是一声不吭,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当赵锦儿意识到秦慕修似乎很享受她的癫狂时,他的手,已经被咬出了重重的牙印。
口水混着血丝,缠绵而又血腥。
她松开口,整个人虚脱般,秦慕修,你到底想怎样就不能给我留点最后的体面吗
秦慕修笑道,闹完了冷静了
赵锦儿不明他的意图,干脆闭口不言,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只是把头拧到一边,打死可不看他。
这么一拧,就露出一截骨相完美的雪白脖子。
秦慕修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