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什么,给我滚去山头跪着,三天不许吃饭喝水!
赵锦儿主仆俩,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只听他又道,给她们弄个好点儿房间,吃喝也弄好点。
年纪略些的喽啰,就瞧出了意思:
当家的,八成是看上了这位娘子,但是呢,嫌她有身子。
呵,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能当半个压寨夫人呢!
当即客客气气对赵锦儿道,娘子,跟我来。
赵锦儿不敢再在这边停留,连忙跟着大喽啰离开了。
大喽啰把她们安顿到一间宽敞干净的屋子里,又送来炭盆、热茶。
禾苗道,这到底是啥意思嘛
赵锦儿也不知道啥意思。
她实在是太冷了,无心想那么多。
此刻,她只知道,这屋里有一张松软的大床,那床仿佛在向她招手。
她爬到床上,用被子拢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禾苗,把炭盆搬过来,我好冷。
禾苗见她脸色不大好,赶忙照做。
赵锦儿就这么卧着睡下去了。
傍晚时分,喽啰们来送餐食。
一瓦罐老鸡汤,几个小炒菜,外加两碗碧莹莹的白米饭。
禾苗都快馋哭了,赶忙喊赵锦儿起来吃。
没想到,连喊了好几声儿,赵锦儿都没有起来。
只哼哼着翻了个身。
禾苗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烫得烧手!
娘子,娘子!你醒醒!
怎么也喊不起来赵锦儿,禾苗不得不到门口跟喽啰求助,大哥,行行好,帮我们家娘子叫个大夫来看看吧!我家娘子起了高热,她怀着孩子呢,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喽啰撇撇嘴,你当这里是山下集镇呢!哪有那么容易就请到大夫的!更何况这么大雪天,就是下山,来回一趟也得一天多。
禾苗绝望了,哇呜一声哭了出来。
那就要这么把我们娘子病死吗她一尸两命,肚子里还有孩子啊!渔夫吊到怀籽儿的母鱼都要放掉呢,更何况是个人!你们做山匪也不能这么残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