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则是眼泪汪汪的,哽咽道:我不怪你,毕竟我老了,不是当年的大家闺秀了,留不住你这个金科状元了
赵诚当即破防了:夫人呐这些话可不兴说啊,这就是陪子易喝了个酒,万万没到这种程度啊!
陈氏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去便也罢了,还带着子易去!
人家子易这些年辛辛苦苦为了大晋天下东奔西走,从来不去什么秦楼楚馆,品行高尚,洁身自好,你作为岳父,好的不教,尽教一些恶习!
我要给蒹葭写信!我要告状!
赵诚脸色都惨变了,终于忍不住悄悄踢了周元一脚,咬牙道:臭小子你说句话啊倒是!
周元这才硬着头皮开口道:岳母大人,您要怪就怪小婿吧,这些日子太累了,压力也大,又杀了这么多人,心中块垒郁结,实在是痛苦不堪,这才拉着岳父大人去喝酒的
陈氏连忙把剪刀放了下来,走到周元身旁,拉住了他的手。
她安慰道:好孩子,你辛苦了,你说有哪家的孩子二十出头就要承担这么多的啊!岳母怎么会怪你,岳母心疼你还来不及
都怪你岳父没本事,天天吹嘘自己是金科状元,却帮不上你的忙
赵诚直接傻眼了。
合着怎么都是我的错是吧
赵大人欲哭无泪,不过他也知道这次是自己有点过头了,平时去被发现,夫人也顶多只是说几句,这次之所以冒火,是因为翁婿一起去,传出去太不好听了。
他也连忙道:子易你下去休息吧,这么晚了
他使了个眼色,周元便知道岳父大人有办法对付,于是连忙告退。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才重重松了口气,妈的,这一晚上,整的惊心动魄的。
……
又过了两日,庄玄素的伤势在小庄的帮助下,稳定了许多,于是便到了出发的时候了。
告别了岳父岳母,周元在扬州的码头上了船。
来的时候,船上是圣母姐姐、庄玄素和官采曦,如今采曦和小影去了贵州,圣母姐姐南下养伤,船上只剩下庄玄素了,哦,还多了个小庄。
望着波澜壮阔的江面,周元阴霾尽除,不禁张开了双臂,拥抱着夏日的暖风。
岳父大人的话,一直在心头回荡,周元颇有所得,心情也彻底好转。
庄玄素都觉得奇怪,忍不住低声道:怎么上了船,就像是换了个人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的表情,就像是要杀人一般,如今却又乐呵起来了
周元回头一笑,上下打量着庄玄素。
或许是因为有她姐姐在,她心中没有压力,便没有穿着武服,而是穿着一套薄薄的纱裙,婀娜的身姿凹凸有致,女人味十足。
察觉到目光,庄玄素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脸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