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什么都不说,您与陆姑娘之间的误会,就越深了……"
在长亭眼里,不论是战场还是朝堂,都没有自家殿下摆不平的事,可偏偏在与陆姑娘这件事上,他如陷入了泥槽里一般,越陷越深,却又顿足不前。
偏偏这个时候,又横插出来一个沈太医。
"方才那沈太医的那些话,明显就是在编排殿下,离隔殿下与姑娘的关系。"长亭愤愤不平道。
殿下替姑娘做的事还少吗那回陆姑娘遇到危险困难,殿下不是舍命想助,只是自家殿下不像他那么会花嘴滑舌,口灿莲花罢了。
真是没瞧出来,这沈太医看着挺光风磊落的一个人,背地里竟使暗招,委实不地道。
闻言,李翊眸光一寒,杀气一闪而过。
先前,他还只是揣测沈植发现了陆晚与他的关系,但今日听他故意说的那些话,他几乎可以断定,他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早已知晓。
之前只觉得此人敌友难分,如今看来,却是是敌非友了……
思索片刻,他对长亭吩咐道:"另给清妤找所院子,让她们母子搬离现在的宅子,并告诉她们,不要再与沈太医往来。"
"她那边,也让秋落多多留意,但也不用太过明显,以免打草惊蛇。"
他倒要看看,这个沈植是何方妖魔鬼怪……
"顺便……让秋落提下宜霜的事。"
"是!"
长亭应下,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陆晚回府后,径直去到上院。
原本她还发愁要如何同祖母交代与沈植的事,却没想到,李翊纳了一个青楼妓子进府的消息,早她一步传进府里,如今,大家的心思全在此事上,将她完全忽略掉了。
如此正好,免了她许多口舌。
进屋后,她安静的找个地方呆着,听着叶氏她们谈话。
大长公主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除了有一些不满,其他倒还好。
陆佑宁不知是变得大度了,还是对李翊无甚感情,所以也兴致缺缺,似乎并没有将李翊纳妾的消息放在心上。
倒是叶氏,身下的椅子似放了烙铁,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