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过拿她们解决生理需求,只走肾,不走心。
他心里,从头到尾,只有舒颜,只爱舒颜。而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对谢晋寰心生怨愤,就是他将舒颜,换成了唐俏儿的脸。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里都不清楚。
只有这张脸证明她是谁,却也被谢晋寰残忍剥夺了。让这个可怜的女孩,彻底丧失了自我。
"谭乐哥哥……"
今夜,舒颜前所未有地主动,雪白纤细的双臂揽上他的脖颈,抬起一条嫩白长腿,抵在他岔开的两腿之间。
她轻轻眨动的眼眸,又纯又欲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为她沉沦,更何况是恋着她这么多年的谭乐:
"今晚,不要睡别屋了,和我一起吧。"
舒颜忍着恶寒、心痛、自我毁灭般的自轻自贱,向一个她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男人,发出暧昧的邀请。
而她看似妩媚,实则冷冽的视线,却一直有意无意地扫在他胸口处,那十字架所在的位置。
恨不得,眼神化刀,把他的衣襟狠狠豁开!
"阿颜,你……怎么了发烧了喝酒了"
谭乐喉结滚动,嗓音亦难耐得沙哑,但他还是忍住了,甚至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我没有,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舒颜娇软的身子一寸寸前倾,眼神柔情脉脉,"我们之间,不差一场婚礼了。我们已经算是夫妻了。
既然是夫妻,同床共枕,床笫之欢,不是应该的吗……"
她急于拿到谭乐藏匿在身上的密钥,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出卖这具早已破碎不堪的身躯。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她和谭乐,可能都没办法活着离开森国!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拿到将谢晋寰一举击溃的罪证!
"阿颜,你是我的女人,我们以后有的是日子,不急于一时。"谭乐眼底深欲满溢,但他还是深深呼吸,克制住了。
"谭乐哥哥……你嫌我脏,对不对"
舒颜心口一沉,眼眸湿润起来,"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我,只是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同情我、可怜我……"
"不!不是!"
谭乐心慌失措忙扳住她瘦弱的双肩,"阿颜,我爱你!正因为我深爱着你……所以我才舍不得碰你!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这一路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我不会在性这种事上勉强你,我跟你结婚……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保护你!"
舒颜狠狠一愕,盯着他的眼神,就像头一天认识这个男人。
她知道,若不是谭乐向谢晋寰求情,讨她为妻,她早已不知埋在了哪个乱葬岗上了。
感动,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