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是不会医术,只会简单的包扎,若只是需要包扎伤口了,就留在这边。如若伤势严重,就请去其他大夫那里,免得耽误了。
陆晚站在队伍面前,对大家大声道。
排队的人们,听了她的话,渐渐分离出一部分人,去了大夫那边。
兰草拿来襻膊替陆晚搂好衣袖,又替她从别的大夫那里拿来更多的纱布和止血散,陆晚就又开始忙活起来……
李翊从塌方处走出来,满身的灰尘,神情也格外的凝重。
长亭见他眼睛望向被人群包围的陆晚,忍不住上前低声道:殿下,陆姑娘说了,她不会医术,只是会简单的包扎,倒也算不上欺瞒大家……
李翊撇开脸不去看她,可眼前却不由自主的浮现那日船上,她威胁自己,不肯替自己拔毒镖的形容来。
难怪她那么镇定,寻常闺阁姑娘,见到那样的伤口和血腥,只怕早就吓得晕倒过去,她倒是清醒得很,还能同自己讨价还价。
她明明会包扎,可那日却连血都不肯替自己止一下,扔了毒镖就走。
在她眼里,原来自己连这些素昧平生的路人都不如……
李翊心情烦闷至极,喝道:太医院的人怎么还没到难道要本王亲自拿轿子去抬吗
身后的官员,见他动怒,吓得连忙派人去催。
陆承裕灰头土脸的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人群里忙碌的身影,怔了怔,不觉擦了把眼睛。
没看错,确实是陆晚。
阿晚,你……
见她熟练的缠着纱布,陆承裕嘴巴张得塞得下一个鸡蛋。
陆晚回头朝他无奈一笑:刚好路过这里,就想着能不能帮帮忙,所以……
陆承裕接过随从的水壶灌了口水:你这包扎术是从哪里学的痷堂师傅那里么
陆晚顺势点了点头,陆承裕忍不住对她伸了个大拇指:好样的!
接着,他对周围的百姓安抚道:大家别慌,翊王殿下已调派太医院的人来帮忙,太医们马上就会来了,大家稍安勿躁。
李翊来了么
陆晚不自主的朝身后看去,果然看到一身赭石色锦袍的男人,正冷着脸在不远处安排各种事情。
他脸色还不错,只是瘦了些,大抵病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