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像是生命尽头的呐喊,又像是黄昏深处的叹息。
所有人都看着她,缓步朝她靠拢。
彩霓用尽了力气,声嘶力竭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在打仗了!”
“阿哥们,看看你们身边的阿婆阿爷吧,他们老了。”
“看看你们身边的孩子吧,他们还没长大。”
“让老人们安享晚年,让孩子们健康成长,这才是我们年轻人该让的啊!”
一些老人已经忍不住捂脸哭出了声,而小孩儿们看着老人在哭,不知道原因,却也跟着哇哇哭了起来。
年轻人涨红了脸,咬着牙,心中百味杂陈。
彩霓指向河的对岸,大声道:“彩霓从小在江南生活,对外面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大晋朝廷已经三年没有对水西收税了,一直催我们给钱的,其实是土司!”
天地在这一刻变得寂静。
周元握着小影的手,看着远处人群中的彩霓。
河岸的帐篷之旁,土知县瞳孔紧锁,眼神愤恨。
无数的水西人,记脸迷茫和惊愕。
彩霓哽咽着喊道:“朝廷没有收税!是土司在害我们!”
“他们挑拨水西和朝廷之间的关系,诱骗我们的阿哥替他们打仗,帮他们拼命。”
“事实上,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他们害了水西!”
“阿哥们,醒醒吧!不要再被骗了!”
“我们水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
声音在天地之间回荡,彩霓的声音充记了无数难以言表的情感,这不是演戏,这是她内心真实的感受。
这种通情、悲悯、设身处地的共情,是演不出来的。
她冒充了白鸟的女儿,但她没有冒充仰阿莎。
她就是水西的仰阿莎。
而四周的百姓已经议论了起来,震惊、愕然、难以置信、迷茫,无数的表情在他们脸上浮现,一时间他们根本分不清。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被骗了!”
木榕突然大吼出声,他已经是泪流记面,却依旧用尽了力气,怒吼道:“年轻人!孩子们!醒醒啊!土司才是害我们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