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二三扇的庙窗,一下子被风吹得晃摇不停。
原本神色沉默的常四郎,在见着这一幕后,整个人忽然放声大笑,隐隐带着破腔之声。
笑罢,他再度转身,沉步往外走去。
……
"不巧受了些伤。"回到谢府,郝连战撕掉麻面,满脸都是发白。
赶过来的谢昶,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在郝连战出去的时候,他便一直担心,不曾想真是惹祸上头了。
"大王……回来之时,可有尾巴。你也知,这里可是长阳,我谢家——"
"闭个嘴。"郝连战沉住声音,"本大王做事,自然是有条不紊的。"
有条不紊你瞧着你自个,都快被常小棠打烂了。
谢昶面露无语。
当然,关于这些话,他可不敢挑明了说。
在旁的朝图,转了转眼睛后,急忙开口安慰,"王,不若我等先离开长阳。"
郝连战一脸不甘,但在咬了咬牙后,终归点了头。
想刺杀北渝王,挑起西蜀北渝战事的计划,估摸着要泡汤了。谁能想到,在西蜀有头不讲道理的老虎,在北渝,那位北渝王同样不讲道理。
要知道,他郝连战在草原上,可是敢独斗群狼的人。好家伙,一枪就串飞了。
"谢昶,记着我的话,留着长阳里,多用些手段,以最快的时间,挑起北渝西蜀的战争。若如此,本王会记你大功,日后封侯拜相,亦不在话下。"
"大王放心……"谢昶呼了口气。留着这草原王在府邸,终归是件祸事,还好,马上就要离开了。
正当谢昶想着,要开口安慰两句,却在这时,一名谢家的家将,火急火燎跑了过来。
"主子,大王……北渝王已经让人锁城了。"
"什么!"谢昶差些跳脚,又忍不住喊出来,"我先前就说,莫要、莫要打草惊蛇,莫要打草惊蛇啊!"
"收声啊!"郝连战咬牙。心底已经极为不爽,现如今,面前的谢昶又在上蹿下跳。
"王……若是长阳锁城,我等便出不去了。"
"莫急。"郝连战抬头,"我向来有信心,北渝王既锁城,便干脆留下。你们中原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事情不大。说不得留在这里,还能筹谋一番挑动战争的事情。"
朝图和谢昶对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变得极为无奈。
"这一回,是我大意了。"郝连战的声音里,终归带着不甘。不管西蜀还是北渝,他好似,一个都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