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说:"既然你已经跟他接触过了,就应该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找我也没用,能解决他的,只有钱。你就自认倒霉吧。"
女人眉头微的皱了下,而后从包里拿出了张卡,"这里头是千五百万,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最大的诚意。"
陈念看了眼,并没去接,女人把卡放在她手肘边上。
"人若是死了,这千五百万不够。人若是没死,成了植物人,这千五百万也不知道够不够。其实我跟律师商量了,医院的医药费由你们出,直到我母亲康复能够出院为止。至于其他,就按照基本的赔偿金额来算。这是我这里的方案,至于赵海诚那边,我很抱歉,我确实没有办法控制他。"
陈念转过脸,"我跟我妈吃了他这么多年的苦,如果能摆脱他,早就摆脱了。那些债务,也都是他带给我们的,你看我脱身了吗"
陈念脸上是疲惫,眼底是藏不住的悲痛。
她没再多说什么,面条上来,她拿了筷子,慢吞吞的吃。
女人坐在旁边,也不知该说什么,眉头微微皱着。
这种泼皮无赖,就算是警察,都没办法管。
最多抓紧去关几天,出来以后,又会继续缠上来。
女人:"就点办法都没有吗"
陈念摇头,"没有。老实讲,之前他赌博,还把我卖了抵债。最后,还是我自己想办法赚钱,把债务填上,才没沦落风尘。"
女人在陈念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无助,她便知晓,在陈念这里,也找不出办法。
女人只坐了会,就走了。
陈念结账的时候,发现了口袋里的银行卡,是那女人的千五百万。
她眉头皱。
立刻拿出电话,回拨了那个电话。
却无人接听。
陈念要去上课,只能给南栀打电话,让她帮忙去找了下肇事者家属。
等上完课。
陈念看到南栀的信息,说他们家没在原来的小区了。
陈念又重新打了那个电话,关机了。
陈念握着银行卡,想着女人藏在袖子里的手镯,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她站在小区门口,十几分钟后,南栀开车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她系好安全带。
"你陪着人出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