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趴在窗户角落,瞧见这一幕的暮雨,几乎要按捺不住心绪,想要冲进去,把她暴揍一顿。
或许是习惯了服侍人穿衣,紫苑解衣服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已经解了沈从安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底衣。
沈从安脸黑如墨,一把挥开她。
紫苑躲闪不及,跌坐在地上,痛呼一声,迷茫的看着沈从安,"少爷……"
"滚。"沈从安沉声道。
紫苑一个激灵,对上沈从安冰冷的目光,想要退缩,可转念想到,叶清清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咬牙站了起来。
不顾沈从安的冷脸,又贴了上来,声音媚的能滴出水来,"少爷,让奴婢服侍您宽衣吧。"
"啪!"的一声,紫苑左边的脸上落下一道耳光,白嫩的俏脸顿时红肿起来。
沈从安收回手,声音如冰,"滚出去。"
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滴从紫苑眼中滑落,可怜又无助的看向沈从安,"少爷,奴婢做错了什么……"
脑中却在疯狂思索,接下来如何是好,要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些男人装的一本正经,其实女人一闹,就会顺坡下驴。
但是对上沈从安那冰冷淡漠的眼神,紫苑恢复了两分神智,万一沈从安不吃那一套,她再把事情闹大,可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权衡之下,紫苑只好捂着脸,屈身道:"少爷不喜被人打扰,奴婢这就离开,少爷您千万别生气。"
说着,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房间。
暮雨躲在黑暗中,看她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了想,暮雨跟了上去。
她和荔枝一个房间,荔枝现在在叶清清身边,房间里只有她一人,见四下无人,紫苑顿时变了脸色,生气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要扔,估计是怕惊动别人,纠结片刻,又放了回去。
只把被子、枕头、衣服等气恼的丢了一地。她捂着脸,呆坐片刻。房间未点灯,暮雨不敢靠的太近,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一会儿之后,紫苑似是恢复了正常,一一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好,最后捡起枕头,她没有立即放回,抱在怀中摩挲几下,手从背面的开口伸了进去,小心掏出一小包药粉,拿在手中检查了一番,迟疑几下后,又放了回去。
感觉道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担心明天会肿,紫苑收拾好东西,打算去厨房拿个煮熟的鸡蛋敷敷脸。
她走后,暮雨静悄悄潜进房间中,找到藏在枕头里的药粉,拿出帕子,沾了一点后,原样放好。
紫苑随便找了个借口,从厨房拿了鸡蛋回来,坐在床上认真的敷脸。见她没有别的动作了,暮雨这才回到小院中。
荔枝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暮雨挥挥手,荔枝便不多问。看她那样子,似乎有话要说,沈如月和孟萱两人提出回去睡觉,天气已经不早,叶清清也没留她们。
两人走后,叶清清问,"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
房间里只剩下荔枝、寒雨,暮雨道:"不是不能说,只是不好让两位姑娘听。"
沈如月和孟萱还是未出嫁的姑娘,没得脏了她们的耳朵。
叶清清挑了挑眉,"你说。"
暮雨把看到的一切讲述了一遍,荔枝、寒雨二人顿时气个不行。
荔枝怒道:"说不动寒雨,就自己去了。平时看着挺懂规矩,她学的就是这些规矩吗勾栏妓院的人都比不上她!"
叶清清反而神色平静,笑道:"她倒是聪明,忍了下去。要是闹起来,咱们就有理由把她送走了。"
暮雨拿出怀中的帕子,"这是奴婢偷偷从她那里弄来的,少夫人您看看,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