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底像深邃的海,表面平静,实则风起云涌。
刚才在颁奖会场,两个人坐在一起,形影不离。
时不时还凑到一块,说个悄悄话。
那亲密模样,叫没什么?
这一个月,据派去保护她的保镖汇报,顾谨尧去凤起潮鸣,去了足足四次。
一次是拿着古瓷器,找她修复。
一次是站在门外,同她说话。
剩下的两次,是给她送吃的。
而她,她来而不拒,照单全收。
他给了她那么多钱,从结婚起,就富养着她,零花钱都是几百万几百万地给,吃的喝的用的,包括脸上擦的,全都给配最好的。
就是不想让她被别的男人,给点蝇头小利就收买了。
她倒好,顾谨尧给她送点吃的,她就眉开眼笑,乐得像他们村口的二傻子似的,不知有多满足。
顾北弦越想越生气,气得肝疼,再这样下去,他铁定得英年早逝。
他长出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别生气。
那个女人,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她想跟谁走得近,就跟谁走得近。
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
想吃谁的东西,就吃谁的东西。
谁要是再在意她,谁就是……
算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才懒得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呢。
顾北弦吩咐司机:“开车,开快点。”
越快越好,离她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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