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不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吗?当初酒酒和衍云的婚礼,眼看着马上就要举办了。你冤枉酒酒推黎敏落水,导致酒酒气得离家出走。”
“她离开家的一个多月以来,你更是对她不闻不问,你明明知道,她只带走了16年前带到黎家的东西,她一个女孩子,身无分文,要在外面怎么生存?”
“再后来,江衍云为了惩罚酒酒,当众宣布婚礼延迟,所有人都在看酒酒的笑话。可你呢?你也没有站出来,维护过女儿一句,甚至还举双手赞成,任由那些人嘲笑酒酒。”
“所以,如您所愿,酒酒已经不会再嫁给江衍云了。”
黎淮说完这些话,两股清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眼睛里汩汩地流出来。
黎淮脸上突然流下来的两行清泪,把苏华吓了一跳。
在她的印象中,黎淮从来不会哭。
但现在,黎淮却哭了。
苏华声音颤抖:“老大,你是疯了不成吗?说出这些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母亲呢?酒酒那个丫头就是气性太大了,才会和家里人闹矛盾。酒酒那丫头不懂事,难道连你也不懂事吗?”
黎淮依旧冷笑,他觉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
“妈,我总算知道,你们一直以来,都是怎么糟践酒酒的。”
“当然,这其中糟践她的人,还有我。我是罪人,也是始作俑者。”
“可是今后,我不会了。”
黎淮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糟践?
这个罪名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沉重了。
苏华看着黎淮冷淡的样子,心底无来源地浮现恐慌,不知道要怎么消除这股恐慌。
她伸手想要抓住大儿子的手臂,慢慢安抚大儿子的情绪。
“老大,你听妈给你说。黎酒酒就是在和我们闹脾气,很快会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较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