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将手搭在门上,嘴角噙着笑,念出了她的名字。
嗓音里全是漫不经心。
微微偏头,与躲在门后的时音对视了一眼。
似乎是在给她最后的选择机会。
是跟着他,还是选择她自己认为正确的路。
时音微微发颤,十指搅在一起,没反应。
看来是做了决定了。
他没有了耐心。
下一刻,傅斯年的薄唇弯了弯,但笑意浑然没进眼底。
轻飘飘地推开了横在时音与傅士迁门前的门,将她暴露于外。
“她在这里。”
时音没想到他就这样将她摆了出来,一时间木在原地。
“我近来图纸画的多了,手腕疼。”
他举起右手晃了晃,“让时音给我看看。”
时音是医学生,学得是康复理疗。
“……给您看看手吗?”
傅士迁皱了眉,扫了眼角落里低头的时音,不会转动的义眼看起来十分诡异可怕。
时音给傅斯年按摩?
用得着关起门来按吗?
“是啊。”他退开两步,让傅士迁能够走进来,“你不信吗?”
他笑得坦荡,“不然你觉得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傅士迁咽了口口水,他不是纯瞎子。
脚才刚踏进来,他就已经扫过了整间屋子。
沙发上的抱枕被丢在地上,凳子歪了两个。
就连傅斯年的外套也都皱巴巴的搭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