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得到过证实,但陈语生不觉得自己的推论有错。
……
……
念着这些,陈语生止住了话。
与紫千红这等人物说谎,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陈语生也没在故作萌态,沉默了片刻。
忽然,他又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您为何……要杀不语魔尊的夫君?”
这指的,自然是凡尘在竹林小筑之时,遭遇炼血海的‘敌袭’之事,陈语生也大致能料到,母亲针对这位紫执宗,多半也是缘此。
多半以为自己被紫千红出卖,虽然实际看来也确实如此。
问题是,这位紫执宗很明显知道他父亲是谁,甚至比他母亲都清楚。
那么为何非要做这种无意义的,看似很愚蠢的事情呢?
紫千红静静的坐着,望着身前的茵茵草地,看着那些姹紫嫣红的小野花。
不知为何,她在无事之时,身前三尺的位置,总有一个很寻常的陶土制成的小茶杯,茶杯内是青褐色透亮茶水。
茶水中有九片颜色各异的牡丹花瓣,七枚已经沉入了茶杯底部,一枚正在沉入茶杯底部,沉了许多天,她便这样看了许多天。
唯有一枚还漂浮在茶水面上,看样子终究也会下沉到底。
听到陈语生提起这个问题,紫千红倒是觉得有趣。
——因为彼岸红尘有人诱导她这样去做,而她恰好需要那人诱导她这样去做,所以她便鼓励那人诱导她去做,方才名正言顺。
至于原因,与由此产生的结果与影响,她没有告诉陈语生,陈语生也没敢深问。
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血煞炼狱的炼血海,与彼岸红尘里那位‘利用’这位紫执宗的人,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好在这两人多半不值得可怜。
“你们简直是魔鬼。”
陈语生莫名感慨了一句。
无论是他父亲,还是这位紫执宗,亦或者听父亲转述的,那位随意消遣炼血海的公子帝胤。
这些人的心都脏的可以。
如果可能,他确实不怎么想和这些层次的家伙一起打交道。
一旁的小紫雨没太听懂,也懒得理会,有些好奇这少年什么时候继续做饭,又还能做几天的饭?
吃了这几天的饭,以后分道扬镳可就再也吃不到了。
“那你之后如何?”
紫千红没有回应陈语生的感慨,也并不在意陈语生之后要去做些什么,这句看似废话的话,是在提醒。
她替魂傀古寺做的事情差不多了,陈语生跟不了她们太久了,否则真的会出问题。
他可以去找竹空君,或者做他原本来北疆要做的事情,但绝对不能跟着去魂傀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