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们的规定不允许吧?”
“这有什么不行的,特事特办嘛,难道李秘书长我们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还是我过来看吧。”
“也好,也好,博物馆随时欢迎秘书长指导工作。……”
这时,文化局长冷漠回来了,并带着一位蓄长发的中年男子,介绍说:“这位是本市知名画家莫博航,善画仕女图,听说李秘书长在这里,一定要来敬一杯酒。”
李翰林点点头。
服务小姐忙添筷加杯。莫博航斟了酒端着酒杯到了他面前,说:“李秘书长的那副字画得好,淮河书法界也是有耳闻的,我代表淮河书法界给李秘书长敬一杯酒……”
李翰林也站了起来,端了酒杯同他碰了碰,说:“是业余的,也就是街边卖字的水平,同你们这些专业书法家不能比啊!”
“哪里哪里,李秘书长请坐,请坐!李秘书长笔下的那副字,清雅脱俗,那种境界,也是我们这些搞专业的学不来的。”
莫博航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仰脖子把酒干了。
“李秘书长你请随意,随意!”待李翰林抿了一小口,他才回到白玉旁边坐下。
白玉拍了拍莫博航的肩,两人说着什么,看来他们很熟悉,似乎还开着玩笑。
文化局长冷漠又号召他的手下:“都坐那么稳当干什么?敬酒,敬李秘书长的酒嘛。”
几位副局长、副主席开样子平时也是很少有这样的场合单位领导请客,所以一个个喝起酒来都是那么带劲儿,就等着局长一句话呢!这文化局长冷漠话音刚落,他们就争先恐后的又开始动了起来,好在他们都自己喝干了酒之后,要我“随意”。
叶荫,此时,才放心同那位女副局长继续她们的悄悄话。
又轮到白玉了。白玉用一口地方口音很重的话说:“李秘书长,我再敬您一杯,顺便讲个故事下酒……”
“好好好,”文化局长冷漠说,“白玉就会讲故事。”
李翰林就知道,肯定又是荤段子。虽是他到淮河市政府时间不长,但还没多少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个。今天,白玉要不是酒壮着胆,可能也不敢在在秘书长面前开这个头。
也许是见李翰林没表示反对,白玉看了看莫博航,说:“我就讲一个画家的故事吧。说唐伯虎大家都知道,唐伯虎点秋香,秋香开始是不愿意的。人们都说唐伯虎是大画家,蝴蝶画得特别好。秋香也看过的,那蝴蝶确实画得好,她很想知道唐伯虎是怎么画出来的。唐伯虎是怎么画出来的呢?”白玉的确会讲故事,会丢悬念。
叶荫和那位女副局长也把头抬起来,望着白玉。
“快说快说,是怎么画出来的?”文化局长冷漠催促道。
白玉微微笑了笑,发现我并没有说什么,看了李翰林一眼,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就继续说:“有一天,唐伯虎正在画室作画,秋香却来到了画室门口,正想进去,但她转念一想,这么多天没见唐寅了,就想给他来个惊喜,秋香想也不知此时他在做些什么,就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偷看,这一看她只羞得满脸通红,只见唐伯虎已脱掉裤子,光着身子,往一个盛有墨汁的盆子里一坐,然后就在铺开的宣纸上坐下,不一会当唐寅起身站起的时候,一幅蝴蝶赫然跃至宣纸上,就这样“坐”出来了……
大家笑了起来。李翰林摇了摇头,一是表示对讲这种故事的否定态度,二是表示并不怎么好笑。其实,在心里他还是笑了的。
众人笑过,白玉又道:“秋香把嘴一噘,什么大画家啊,原来这么简单,我也会画的。秋香马上就回到自己的寝室,如法炮制。可是,让她纳闷的是,不管她怎么蘸上墨,再坐下去,那蝴蝶就是没有头……”
大家禁不住大笑起来。
女记者叶荫不解其意,急追问:“为什么?为什么?……”
见大家笑得更厉害,其中那个过来的文化局女副局长不住地拍她,阻止她再问,她才反应过来,脸都窘红了。
“秋香这才不得不服气,人家唐伯虎还真行啊,后来就嫁给他了。”白玉终于把故事讲完了。
在座的所有人又都大笑起来……
这时,文化局长冷漠就说了:“其实在一些身居显位,很多年轻的官员身上,往往都在表面上时刻保持自己的形象,就总是在这方面压抑自己。殊不知,最容易出问题的,恰恰会是在这一方面。子曰:“食色,性也,你说对吧!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