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转眼到了秋天,金子经过十月怀胎,就快要临近预产期了。她不懂,那时也羞于问别人一些生孩子的常识性知识,在自己临产的当天,还挺着个大肚子上河滩上割草喂牛呢。
就在那天的一大早,金子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河滩,她拼命的割草,等到快堆满一萝筐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肚子一疼,像是要上厕所的感觉,急忙躺倒在河滩上,她就觉得自己下身湿漉漉的像是流出了很多液体状的水,她哪里知道这是羊水破了,她要生了。
只是自己顿觉一阵的晕阙,像是解大便般的肚子一紧,一阵疼痛,她昏了过去,这时,“呱啦”一声,一个湿漉漉浑身光滑的婴儿滑了出来,她觉得一阵的舒爽,就在瞬间苏醒了过来。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把她拉到了现实,她意识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孩子——一个新的生命降临在河滩上,她本能的用手去抚摸着孩子,嘴里呐呐道:“孩子——我——的孩子——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突觉心头一热,一行清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流了出来。
她用嘴把孩子的脐带用牙齿咯吱一声咬断,打个死结,系好之后,用自己的粗布卦包裹包裹,抱在了怀里。
她下意识的用手往婴儿的两腿之间摸了摸,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为金少爷生了个男孩,这可是金家唯一的一个能够延续香火的根。
过个大约两个时辰,金子就抱着孩子,蹒跚着,异常艰难的走回了金家。
金家大少奶奶,一听金子生了,而且还生了个男孩。心中顿生妒意,酸酸的说道:“这个死丫头,还真有这个命啊!”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面对金子的是更加残酷的待遇,在她整个月子期间,几乎是天天照样上河滩给牛割草。她每天都是艰难的背着满满一箩筐草回来,还吃不饱饭,几乎多次由于营养严重缺失,使得她经常低血糖,晕倒在路上。
就这样,她艰难的熬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又快到过年的时候,金少爷回来了,他给金子带回了好多丝绸缎子的衣服。当他一进家门的时候惊呆了,他来到了金子住的西厢房,发现里面已是人去房空,就感觉很惊讶,赶忙去问管家。
这个管家是金家三代的管家了,人很好,忠厚老实,就是比较害怕大太太,他见了金少爷回来问起金子的事,没有直接告诉他金子的情况,而是带着金少爷,来到了牛棚里,管家直指牛棚里面说道:“少爷,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金少爷进了牛棚,发现了一个男婴在两眼看着牛尾巴一甩一甩的吃草的样子,自己在咯咯地笑呢。金少爷又看了看牛棚里的尿布以及那个粉红色的肚兜,心里就顿时明白了。
他赶忙抱起孩子,对管家说:“这是我和金子的孩子?你回我的话——是吗?”
管家点了点头,为难的说道:“这都是大太太的注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都是大太太安排的。与我无关的,大少爷。”
金少爷一脚就把管家登翻在地上,仰八叉躺着。金少爷怒火中烧,大声的骂道:“你们这一群畜牲,我的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要你们的狗命。快把金子的物什都拿到西厢房来。”把西厢房打扫干净。用上等的物品摆设。”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我这就去办!”管家一边答应着一边退到了门口,就逃也似的跑走了。
金少爷来到了西厢房,这时西厢房里已经重新布置一新,新铺上了被褥,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温暖,茶几上又重新插上了腊梅花,傲然吐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