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甜说:“宁宁是被唐父唐母抱养的,当年她出生后没多久父母就离奇消失了,她成了个孤儿。刚巧唐父唐母一直怀不上,就抱养了宁宁,结果第二年,他们又生了个女儿……”
夏甜甜虽然没见过唐家人,也知道不少事儿。
她说起唐家人对唐暖宁的伤害,气到手抖眼红,情绪激动时她说,
“我和晚晚很多时候都恨不能扛起四十米的大刀砍死他们!真是太过分了!宁宁跟着他们能活下来真不容易!也就是宁宁天性善良没长歪,就那个家庭环境,宁宁变成个杀人魔我都能理解她!……”
薄宴沉坐在她对面,沉着一张脸安静的听着。
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的,一根接一根……
他和夏甜甜分开时,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已经满了。
他一般不会在公共场合抽烟,良好的素养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除非他失控。
就像今天,听着唐暖宁曾经受过的委屈和伤害,他失控了!
面上平静,心里却波涛翻滚!
人性的恶他早就领会过了,他不稀奇不震惊,可是他的暖宁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么强烈的恶意?
薄宴沉回到房间时唐暖宁正蜷缩在被窝里哭,眼睛没睁,像是做噩梦了,
“不是我,我没撒谎……别打我……爸你别打了,我疼,呜呜呜,我疼……”
薄宴沉眉心一紧,赶紧跑过去抱住她,“暖宁!”
唐暖宁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似的,全身一哆嗦,反抗的厉害,“别打我!别打我!你起开……”
薄宴沉紧紧抱着她,心都碎了!
唐家这群畜生!
“暖宁,是我!醒醒——”薄宴沉抱紧她呼喊,想让她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唐暖宁挣扎了一阵,终于睁开了眼睛,泪眼朦胧。
她胆怯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环境,眼神恐惧的像个刚被家暴过的七八岁的小女孩。
“暖宁……”薄宴沉心疼坏了。
唐暖宁盯着他看了会儿,好像终于认出他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一头扎进他怀里,使劲往他怀里钻,
“我做噩梦了,呜呜,我做噩梦了……”
薄宴沉鼻翼酸涩,眼眶肿胀,心疼的几乎不能呼吸。
他抱着她,抱的紧紧的,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哑声安慰她,
“不怕,我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你有我,有孩子们,我们会保护你!不怕了……”
唐暖宁窝在他怀里哭,一场可怕的噩梦把她带回了过去。
小时候到底受过什么苦,她忘记了,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