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这一下给颜江摔得不轻,感觉屁股都要裂成八瓣了。
但没时间管身上的疼痛,少年立刻起身严阵以待,警惕地防范着,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貌似想象中冲出十几个禁军将自已乱刀砍死,或者五花大绑押跪至皇帝身前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这皇帝当真没给自已安排护卫,只身一人来到御花园赏花。
“行了别找了,当真没人,过来陪朕喝茶。”皇帝只是抬眼瞄了少年一下,便唤他道。
少年记眼诧异震惊,径直走向皇帝对面——他左手紧握着袖箭的括机,右手在身后揉着摔疼的屁股。
看似在揉屁股,实则腰后还有一把匕首,倘若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也能第一时间抽出匕首,将面前的皇帝挟为人质。
皇帝见少年已至身前,但迟迟没能坐下,不禁发笑道:“怎么?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把屁股摔疼了?还是不相信自已居然被我发现了?”
颜江心中所想被猜到大半,但并未展露半分,只是不服气地坐到皇帝对面。
“怎么可能!小爷我轻功盖世无双!除了我师父,没人能抓得住我!我只是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怎么可能就会因为这点高度就摔疼屁股。”少年不忿说道。
“这样啊。”皇帝轻叹,“这么说,你就是承认被我发现了是吧?”
颜江依旧觉得不可思议,除非主动暴露,行动之时从未被人发现过,但在皇帝面前,他好像被扒光衣服一般,不论行踪还是所思所想都被察觉得一览无余。
少年默不作声。
虽一言不发,但皇帝不知怎么看出少年心中所想,为他解释道:“别想不通了,你一个大乘境界的小毛贼,虽说一身轻功炉火纯青,遁匿之法也是无可挑剔,但终究还是年轻,怎么可能在宗师面前让到来去无踪。”
“你是宗师!?”
颜江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疑虑,出声问了起来。
“是啊,身为一国之君,每天想让我归西从这个位子上滚下来、谋权篡位之人不计其数,没点武艺傍身,又怎能在这明枪暗箭之中活下来,坐得如今的身位?”皇帝像是许久无人倾诉,絮叨起来,甚至忘了自已高高在上的身份,忘了用“朕”自称。
“这么说,你倒是还有不少憋屈?”
少年见眼前之人如此失态,调侃起来:“那你又是什么时侯发现我的?”
“你这后生,当真觉得自已滴水不漏。”皇帝笑道,“你真当朕的龙椅是谁人都能坐得的?那么大个灰印子,当真觉得朕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