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从她进入司家开始,就变得复杂起来。
她试图去沟通、反抗,拼搏了很多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但结果呢?
她转头,现在,窗外是夕阳。
——结果就如同此刻的夕阳。
红日沉落,残晖如血。嫣红的云彩仿佛是烈火燃烧后的余烬。
腹部的疼痛像是蚂蚁啃食肌肤,不疼,但密密麻麻的布满全身,无法忽视。
宋舒然蓦地笑了。
在预约流产手术之前,她了解过一些情况。
流产是很痛苦的事情,至少对没有打麻药的、清醒着的准母亲来说,是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倍痛苦。
更别提司家给自己用的是特制药。
可她肚子里的宝宝似乎很懂事,没有给她带来过多的疼痛,只是在诉说彼此的不舍。
斜阳落到海平面,余晖也渐渐散去。
天地间的温度散了,从下身传来的凉意也爬上宋舒然的身躯。
她感觉到自己那儿变得湿润。
是血吧。
宋舒然拽着衣服的手松开又收紧,在洁白如天堂的床单上留下血痕。
……
“少爷,马上就到了。您休息一会吧。”陈叔看着坐在后方、隐藏在阴影下的司少南。
男人身上的冷沁入骨髓。
司少南胡须一天没刮,身上意外地彰显出颓态。
一开口,那股上位者的威严瞬间压得他人不敢直视。
“开快点。”
他很快就能抓住宋舒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