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南只是因为怒火口不择言,宋舒然也没有把这当回事,只觉得是受了风寒身体不适。
她擦去口角的水渍,抬起头说:“不可能,我每次都会吃药。”
其实偶尔会有几次忘了,但宋舒然从理性的角度出发,认为概率那么低,自己不可能那么倒霉。
司少南根本不知道宋舒然吃药这件事。
他刚开始做的时候都会带套,可后来尝到了直接接触的滋味,就顺着自己心意,怎么舒服怎么来。
司少南冷冷掀起嘴唇:“那你可真有自知之明。要是怀了孕,你也不用告诉我,直接去打掉,别让我知道。”
尽管知道宋舒然吃药是对的,可司少南看着不愿跟自己低头的女人,时不时会想着,跟在自己身边,她是不是不乐意,甚至是憎恶自己的?
连她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都未曾想过用孩子来绑架自己,没有动过以子为贵的念头。
为什么?
司少南只能用“憎恶”二字解释。因为厌恶自己,她只是卖身跟自己苟合,不愿有进一步的关系。
司少南的喉结因为高高燃起的怒火而滚动,“宋舒然,你不配拥有我的孩子。”
“我知道。”
出乎司少南意料,他本以为自己这句话能够打破宋舒然冷静的面孔,露出女人丑陋尖叫的一面。
但宋舒然依旧很冷静,这让司少南更加恼火。
干呕完后的头部仍然发麻,可大脑却异常清醒。宋舒然咬字清晰:“司少南,如果你要结婚了,我可以继续给你喂药。但是在那件事情上……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这是宋舒然在公交车上思索了很久,出来的唯一解法。她得跟司少南好好商量,这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事情,她根本没有主动权。
司少南的病情需要她,她也欠了司少南很多,不可能因为结婚,这些账就一笔勾销。
但,她不想当过街老鼠。
“结婚?放过你?!”
这可谓踩到了司少南的雷点上。
结婚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宋舒然掩饰真正目的的借口。
果然,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在想着怎么摆脱自己。
在孤岛上的那一句轻飘飘的呢喃,就像是他的幻觉一样,不曾发生过。
难道她在逗自己玩?还是心里想着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