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出海的脚步,胡悦慌慌张张忙了一桌子饭却没有一个人吃,而她沉默地看着李肆留下的平安符与幸运绳,一件一件都戴到了自己的身上。
“程苗苗。”
是谁程苗苗抬起迷惘的泪眼,眯着眼循声望去。
职工医院对面的街角,树荫里立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
他从树荫里慢慢向她走来,眩目的阳光笼罩着他的轮廓,令人看不清。
首到他逐步靠近。
俊朗的脸庞褪去年少的青涩,时光雕刻了分明的眉梢颌角,眼底写满了温柔的笑意。
像是溺水初醒的人一般,程苗苗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李肆单肩挎着背包,风尘仆仆地站到了她的面前,张开了双臂。
他们俩的距离,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的气味。
她曾经以为,她再也不会闻到。
带着遗失的青春,他的气息迎着初冬的微风与她隔空拥抱。
原来人的气味也分前中后调。
前调充满了怀念的嬉笑,中调带着无尽的温柔,后调用浓烈的思念与爱意闯进了她的心,翻滚出无边的委屈。
“你病什么时候好的嗯,差不多2005年。”
“你好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苗苗,这个我可以解……你解释什么李肆,你就这么狠心你知道我为你……”程苗苗红着眼看着李肆,突然猛地往前一冲,用头狠狠地撞上李肆的肩膀:“你知道这13年我是怎……”程苗苗说不下去。
“病好了是吧能挨打了是吧我打你一会儿不过分吧不过分吧”程苗苗一拳一拳打在李肆的胸口,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李肆仍然张开手臂,沉默地站着。
她的拳头落在身上还是吃痛,可他舍不得躲闪。
李肆刚才远远望着程苗苗的时候,只觉得夺目。
她不再梳着两个麻花辫,及腰的浓密黑发微卷,裹在驼色风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