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管家凑在老爷子耳边低语说明温青的情况。
老爷子眯眸望向宫沉,眼底泛着不虞,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最多的还是对温青办事不谨慎的责备。
他摆弄着袖子,随意道:“这次你做得很好,林知意的手废了,她也废了。也算是她的报应了,像她这种贪慕虚荣,只想着靠美色勾引男人的人活该是这种下场。”
宫沉冷嗤一声:“我做的?是我做的吗?”
“是。”老爷子威严开口,指了指身后背叛宫沉的保镖,“只要他咬定是你下得命令,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别人不信没关系,林知意相信就行了。”
宫沉冷冷望向保镖。
保镖恐惧低头,高大强壮的身影在他的目色中颤颤巍巍的。
老爷子将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威严又不容置疑,嗓音洪亮道:“这便是我这个父亲对你的教导之一,你能安插眼线,我就能收买人心。”
“利益才能永存,爱情不过只是花钱买卖的游戏,可以恩爱,也能水火不容,玉石俱焚,就看你怎么掌控了。”
此时的老爷子仿佛找回了三四十岁的巅峰,风光无限,掌握着整个宫家。
“的确,利益才能永存。”宫沉抽着烟,一抹猩红明灭,唇角勾出一抹冷冷的弧度。
老爷子心头咯噔一下,明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喉咙却像是被扼住般窒息。
宫沉眼皮轻掀,眸色黑得纯粹,又平静得可怕,让人难以靠近。
“还有什么教导?”
“你。。。。。。”老爷子脸色一沉,但转念一想林知意已成定局,也不想过多争执,“最近你就好好准备婚礼,不该管的人别管了。”
语毕,老爷子带着人离开。
宫沉依旧端坐在沙发上,指间的烟早已烧到了头,他却像是没有发现一般,依旧机械般抽着。
黯然的双眸,眼神支离破碎。
身后传来桑苒特有的脚步声,她扶着沙发扶手,单膝跪在地上。
“三爷,求你放过小姨。”
他一动不动,也不看桑苒,声音低哑冷倦:“求我?我该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