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收刀继续削苹果,动作缓慢,看似随意,周身却是无法靠近的寒意。
“一个给自己父亲送女人的女朋友,你叫二哥和她结婚?然后看着她为了拉拢关系继续给你送女人?”
宫老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宫沉,深深攥紧拳头。
“胡说八道什么?”
宫沉垂着眸,慢条斯理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后来没再找你?因为是二哥亲手处理的。你或许忘了,因为在你眼中那种女人不过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老爷子唇瓣轻颤。
“大哥来宫家时已经三岁,但二哥刚出生就被送进了宫家,是我妈日日夜夜亲手养大的孩子,在他的心里我妈就是他的生母,他看到女朋友和父亲的双重背叛后,根本无法面对我妈。”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柳禾,除了她毫无背景又有个父不详的女儿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对吗?”
话落,宫沉掀眸冷觑着老爷子。
听闻,老爷子原本还有血色的脸颊,一寸一寸白了下去。
他喘着气,瞪着宫沉,警告别说了。
宫沉却一字一顿道:“你在马场摔伤那次,柳禾立即去照顾你,事后你却越来越厌恶她,并非她照顾不好,而是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人。”
“和你一起骑马的女人的是谁?”
“够了!”老爷子猛地咳嗽起来,身体靠在枕头上微微颤抖。
管家连忙上前替他顺了顺气。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也不知道她们母女在新西兰过得好不好。要不是柳禾头脑简单没多想,以这个劲爆秘密,她早在宫家站稳了。”
老爷子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也不过一瞬。
他站在过山顶,感受过太多女人的仰慕,也拿捏过别人的生死。
可以说他自负,但他的确有能力自负。
即便这把年纪,暗中依旧把控着很多事,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