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的饼,就是那个的糖水,还有自家的拿手好菜。
岑婆婆每一顿饭前,都收到许多个篮子,往公祠里简易的饭桌上一摆,就能摆上满满一桌。
等华莹忙完出来一看,道:“伙食这么好,搞的满汉全席?”
岑婆婆说道:“都是城里百姓送的,这个送一点,那个送一点,就这么多了。”
说着还摆摆手,又哆道:“还有呢,我没收了,不然都收了来,哪能吃得完!”
公祠里养病的疫民们见状,都笑了,说道:“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华大夫就尝尝吧,咱们信州城里可有好多地方风味呢!”
“最正宗的不是各大酒楼里的菜,而是咱们这些寻常老百姓家里做出来的菜!”
“不是我吹,大家都是挑拿手的送,华大夫要想品尝完我们信州城的风味,起码得一个月不重样!”
华莹动了动眉头,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是吗,来都来了,我尝尝。”
苏寿跟个叫花子似的,闻着味儿从祠堂里走了出来。
道袍还是那身道袍,道髻还是那个道髻,鬓角的头发都散垂了下来,形容实在是邋遢。
华莹几乎都看不到当初在宫里边他那副干净如清松的模样了。
只不过,人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他走到桌边一坐,把一个疯疯癫癫的穷酸道士刻画得活灵活现。
疫民们约摸晓得他是王爷,但不理解为什么王爷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更不理解王爷好手好脚的待在这里做什么。
苏寿动筷尝了起来,疫民就不解地问道:“王爷不去府上吃山珍海味,怎么在这里跟华大夫抢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