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本能站起身,为容墨白盛汤。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生怕汤里混入小刺。
刚把汤碗放到容墨白面前,她感受到了容墨白灼热的目光。
苏棠在心里默默鄙夷自己。
这难道是被压迫惯了,衍生出来了奴性?
记得当时,容墨白看不见。
他总爱用食指在餐桌上点击,提示她为他布筷,为他盛汤。
即便看不见,他也从不开口求人。
容墨白端起汤,喝了一口,主动开了口:“你刚才说,有事找我帮忙。”
“我想请你帮忙特批转院申请,”苏棠立即迎上他的目光,说起柳英,她眼眶微红:
“我妈现在生命垂危。”
容墨白放下汤碗,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苏棠,不容她有半分走神:
“我可以帮你。”
苏棠的心怦怦乱跳,她知道这是准备谈判的架势。
如果她接下来的反应不符合他的意思,可能这个忙就帮不成了。
“但是,你知道我是生意人,我需要一个帮你的理由。”
果然,容墨白还是介意那晚的事。
特批申请对容墨白而言,是件小事。
但是,她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他可以轻易拒绝。
“先吃饭,慢慢想。”容墨白拿起筷子,往苏棠的碗里夹了几根竹笋。
之后,两人没再交流。
吃完饭,容墨白接到何温的电话,去了二楼书房。
“我到公寓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何温及时汇报。
“看来你的团队,该好好清理了。”容墨白靠在书桌前,眼神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