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柔柔糯糯的嗓音和未尽的话语将众人原本就焦灼的情绪推向了崩溃的边缘,“距离游戏开始还剩下10分钟,倒计时开始。。。。。。”
话音落下后,又是一串泠泠的笑,听得人毛骨悚然:“哈哈哈哈哈,希望你们玩得尽兴,我在不远处等你们。。。。。。”
“什么鬼,这也太瘆人了。怎么有点像以前那种击鼓传花?找个凶手规则还这么复杂,跟我们又没关系,这怎么找?”熊不耐地抄起手绢反复翻看,没看出半点玄妙,粗鲁地丢回桌子中央。
“如果是凶手会。。。。。。怎么样?”兔子扯了扯狼的袖口小声询问。
狼转而握紧她的手:“放心,不会是你的。”
狐狸轻蔑地咳了声打断,抱着手往后仰:“这不明摆着,投对了,死一个,投不出我们都得死。”
熊对整个游戏规则只是知道个大概,根本不懂怎么玩,无力感驱使下重重捶了下桌面,顿时整张桌子都跟着颤。这一颤,所有人也跟着心乱如麻。
可是现在毫无头绪,就算要在几个人中指认凶手,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依旧无法过关。
狼率先起身在空荡荡的屋内走了个遍,没找到线索,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一定有相关的线索提示才能推动投票,不可能一点信息不给。既然动物头像打了叉,就证明和我们代表的人物有关,那到底怎么才能扯上关系。。。。。。。”
狼这一提醒,许栀恍然大悟,扭头问兔子:“刚才的手机呢,有没有带过来?我们不是从那里看到很多网上的谩骂么?”
“在我这儿,”兔子从口袋里翻出手机递过去。
“太好了,”许栀惊喜万分,看似柔弱的兔子其实细心无比,全程都有在努力参与。
五个人一齐凑过去翻找,终于在手机相册里找到了五张截图,都是来自于点赞回复数最高的网友评论,头像正是对应他们五人的动物图案。
那一串串带着主观臆断的评论,一时间让五个人同时哑口无言,差点忘了时间的流逝。
熊:高她一届,童谣文化周有过接触,精神状态很难评,好像稍微对她客气点就像要勾搭她一样,爱搭不理的清高样子装给谁看,谁特么会喜欢这么恐怖的女生,挂起来辟邪么?听说还是个拜金女,对有钱的同学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呵呵,垃圾捞女,这次绝对是想火自导自演。
狐狸:本人矫情得要死,听不得一点不同的声音,心里很想证明自己,又没那个实力,又当又立!明明是个心理阴暗爬行的异类,偏要装独特,活该不受人待见。补充一点,所有接触过她的老师和同学都不喜欢她,“美名”远传校外,反正熟悉她的都对她避之不及,看到这么多知情者来揭露她这副嘴脸真是大快人心。
狼:和这位当事人同校不同班,有幸合作过几次校演出舞台,态度傲慢,爱好怪异重口,一副所有人都欠她一百万一样,有一次一言不合就摔了舞台道具,最后害得我们所有人都得熬夜重新制作。据说有抑郁症自虐倾向,喜欢暗黑元素。像她这种人会真心帮助他人?打死我也不信,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想火就直说。
兔子:同是SD娃娃社团的,天天把以后不婚不育挂在嘴边,见不得同学有一点点情窦初开,打着女权的名义高人一等,背后一直跪舔高一届的学长,给学长又是买早餐,又是抢演唱会门票,看到没希望了又去舔下一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么虚伪浪荡的人肯定会为了火不择手段,没有剧本谁信?
猫:曾经同圈,关系还不错,所以知道很多关于这位的“事迹”,听过她改编的几首暗黑童谣,曾经劝过她不要改编童谣带坏小孩,不听劝,一意孤行,后在圈内被边缘化,就在网上故意挑起骂战,拉帮结派想搞臭我们社团。很难不怀疑这次事情也是她的“创作”之一,大家要小心避雷这种反社会人格的物种,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突然就被波及。
正是这五段从各个角度的恶评,造成了后续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质疑的浪潮,一石激起千层浪,而后就是没完没了的诅咒和生命威胁,最终酿成了悲剧。
“这也太过分了。。。。。。。”熊第一个打破安静,尬笑了几声像是为自己辩解,“我反正是绝对不会在网上说这种话的。”
“啧,说得好像我们会一样,谁这么闲,”狐狸轻哂,完全不受触动似的施施然回到原位,“就这么点物料也看不出所以然,每一段都挺狠,不分上下,我看这游戏的意思就是先投票再开杠,谁说出的道理充分,凶手就是谁。”
许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默默握紧了双拳,刚刚那些文字像是化作了一条条锁链,缠住了她的脖颈,且越绕越紧,快要将她勒到窒息。
狼看出她状态不对,牵着兔子过来安抚。
熊也紧张到直冒汗,开始脱外套,窸窸窣窣一阵后依旧难以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