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继续说道,“一定是我这几天都不在,太太和朱婶似乎有些误会,平时太太的医疗上,都不可避免的要针灸。”
朱婶连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点头,“对啊,是太太误会了!”
很明显,男人并不在意他们之间在说些什么,他整个心思都放在自己那后脑勺上都快消下来的包,“受委屈了,怎么也不会开口?”
许久,好像才发现他们都在等他回应,低沉阴冷的声音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连太太都照顾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拖去喂蛇。”
朱婶脸色愈发惨白,仿佛随时就要倒下去,那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朱丽的衣角,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朱丽张嘴,她不能失去那么好的一个左膀右臂,“先生……”
“没少你。”
死亡的最终判决。
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温筱不可思议的抬眸看他。
正好对上目光。
温筱就立刻的装疯卖傻。
他似乎像是什么都知道。
不奇怪,温筱安慰自己,毕竟能够有这般本事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瞎子?
要不然就是装瞎的。
要不然就是看戏的。
只是那姑侄俩怎么都没想过会变成这副模样,站着的朱婶侄女朱丽显然淡定一点。
同样是跪在面前,但她的手偏偏搭上了朱婶的肩膀,而视线又直视先生的眼睛,“先生,太太今天的药还没用。”
朱婶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滚落,她的脸色惨白,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嘴上哆嗦着,“先生,老奴不要紧,太太才是最重要的,朱丽她、她还要给太太治疗,先生就看在我是小少爷的乳母,我任你处置!求你放过我侄女!”
温筱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这姑侄俩的关系没那么好,朱丽手上还有朱婶的亲儿子。
在这个随时没命的国度里,亲缘关系在他们眼里并不那么重要,何况还是血缘又不近的姑侄俩。
温筱只觉得,她们打的算盘,男人不会听不到。
而之之小声的,甚至都不敢对上他爸爸的视线,“爸爸,朱姐姐她和这些事情没关系,她是被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