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从没有这么对待过她。
因为沈晚柠吗?
她以退为进:“砚深哥哥,如果你真的在意她,那你就和她结婚好啦,反正洛洛也是没人要的小孩。”
“瞎说什么呢,谁说你没人要。”顾砚深摸了摸沈洛洛的头。
但是脑子里时常冒出沈晚柠含泪瞪着他的样子,倔强又委屈。
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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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沈晚柠没了画画的心思,她坐在病床上发呆。
病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收拾了行李回家,免得沈洛洛那个疯子时常能找到她。
她家是没有电梯的老楼,隔音极差,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里面欢笑声。
因为她和沈洛洛的事,爸妈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沈晚柠心情被感染,打开了家门:“爸妈,我回……”
她愣了愣,看到了屋内三人,爸妈正拿着扑克牌和谢子行玩得正欢!
谢子行?
她想起自己在订婚宴上给谢子行的难堪,一时有些抬不起头来。
“柠柠回来啦,快来快来,这小子等你好几天了哈哈哈。”一向不苟言笑的沈父大概对谢子行很满意,赞不绝口。
沈晚柠也没想到一身反骨的谢子行竟然有耐心陪两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打一天牌。
“你们年轻人聊,老头子,和我张罗饭。”两人走后,客厅的空间只剩下谢子行和沈晚柠。
谢子行掰着手指数:“一二三四五,从订婚到现在一共五天,”他上下打量着沈晚柠,“顾砚深都碰你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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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深来到病房的时候护士小姐正在收拾床铺。
“这张床的病人呢?”
“搬走了,刚刚办的出院手续。”
顾砚深心头一紧,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从这里踏出去才三个小时就失心疯了似的回来。
他回到车上,猜想沈晚柠可能去的地方,没别的选择,只有她家。
她家在一楼,顺着客厅的窗户能一览无余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