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心下一沉,忙喊着外头的乡亲们去请个大夫来。耳边又是“咔嚓”一声,紧接着,陈大强杀猪般的声音就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只见陈大强的一只手呈诡异的弧度弯曲着,而此时,周应淮正拉着他另外一只手,把它往反向掰扯。
陈大强疼得浑身冒冷汗,四肢瘫软,他儿子儿媳被吓得是半声都不敢吭。
“放开我爷爷!”
不知何时,陈金福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气势汹汹的要砍人。
嗖的一声,一支竹箭扎在陈金福脚边,陈金福呆愣愣的抬起头,见少禹站在门口,一手拿弓,一手搭箭。
陈金福虽然比少禹小两岁,但是他吃的多,个头不小。看着跟自己一样高的孩子,他竟大胆的要把菜刀冲着他扔过去。
然而少禹手中的弓箭更快,嗖的一下,势如破竹的从他的窄口衣袖穿射出去。
突然,陈金福手里的菜刀哐当掉在地上,自己也吓得一屁股坐下来,哇的一声哭出来。
“儿子!”
秋容正要扑过来时突然刹住脚步,而陈金福的哭声戛然而止,他低头看,见自己胯前扎着两只竹箭,只差一寸,他的命根子就没了。
“爹,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陈金福颤抖着身子,裤子上已经湿了一片。
他尿了。
少禹毫不掩饰眼里的嫌恶。他走上去,在竹箭被脏污之前先把深入地上两寸的竹箭拔起来。陈金福半点声音都不敢出,直到少禹转身走到陈婆子那边,他才屁滚尿流的跑到爹娘怀里,哭的要多大声有多大声。
陈婆子疼得几欲晕厥,傅卿根本顾不得其他的,喊了两个人赶紧先把人送进去。
周应淮抓着陈大强的那只手拽到门边,把他扔出去。
“滚。”
陈大强半个字都不敢说了,陈金福早不敢待了,拔腿就跑。
陈左在乡亲们的骂声中捡起包袱,压根没管他爹跟媳妇儿。陈大强已经吃过亏,哪儿还敢留下,在被吐沫淹死之前,拖着断手也跑了。
秋容见他们都走了,一想将来没地方住,没水喝,又一屁股坐下来,赖着不动了。
“那些主意都是他们出的,跟我可没关系。我这肚子马上就生了,姑妈你忍心把我撵走吗?我是真没地方去了,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到你这里来。姑妈,我能不能就住在这里,你放心,我会干活的,只要你留我一口饭吃,一口水喝。”
“给我滚!”
陈婆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留下来又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大着肚子又怎么样,又不是她的种,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秋容罔若未闻,就赖在陈婆子家不走。
周应淮不对女人动手,况且这还是一个怀了身子的女人,其他人也不敢动她,生怕有个好歹。
傅卿冷睨了她一眼,招手让少禹过来,叮嘱几句后,少禹突然跑了出去。片刻后少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火冒三丈的陈左。
陈左不由分说的拽起秋容就走,秋容不走他就又打又骂。
“你个贱妇,我就知道你不安生,你赖在这里是不是已经找好下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