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包厢中待着的都不是傻子,有台阶自然就顺阶而下。
刚刚那人立即笑着举杯应和:“那自然,我也不过是开开玩笑。”
姜且缓缓站起身,拿着酒杯朝沈砚走去。
“还没来得及敬五爷一杯,欢迎五爷回国。”
她笑着举起酒杯,却没等来回应。
沈砚默不作声坐在那里,连正眼都未给她。
她无所谓地粲然一笑:“我先干为敬。”
一口威士忌,苦辣入喉。
突然觉得胸口沉闷,不适皱眉。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说罢,放下酒杯匆匆离开。
包厢内,众人看在眼里,当姜且是被沈砚冷落而尴尬退场,隐隐窃笑鄙夷。
“小叔不喜欢姜且?”沈鹫小心翼翼挪到低气压的沈砚身边。
“那俩人出去干什么?”
沈砚沉默不语,片刻后指着鬼鬼祟祟出门的两人问。
沈鹫也看到那两人,但没想到小叔会关心这种小事,嘴角有些僵硬,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着他那条露出来的串珠转移话题。
“小叔,您那串珠子都这么旧干脆丢了,改明儿我买串新的……”
话音未落便招来沈砚凌厉视线,不禁一哆嗦。
眼瞧糊弄不过去,他又想到小叔对姜且态度一般,觉得但说无妨,于是贼兮兮凑到小叔耳边一脸讨好:“刚刚我看那俩人在姜且酒杯里下了些东西。”
“眼下跟着出去,还能有什么事?”
沈砚揉搓名片的手顿在原地,眼底生出寒意。
“沈鹫,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忘记沈家规矩了?”
……
初秋的夜晚,凉意总是随着冷风袭来,愈演愈烈。
姜且本想出来吹吹风,最终又被寒气吹回会所。
整个人冷得暗暗发抖,直到坐在安全楼道台阶上才终于缓过来。
她最近因为工作室的事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接的散活钱没几个事儿一堆。
一小时前有人和她说沈砚在这里,便匆匆赶来。
来了才知道,沈鹫拿她和沈砚开了场赌局。
偏偏她是个不怕事的主,既然来了就没有怕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