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就这样出去,被人撞到衣衫不整的样子,更糟。
她只能赌。
赌顾淮时的高傲自尊,赌他不强迫女人、伦理道德尚存。
温妤走到墙角,面壁,屏气凝神,两手并用,解开一粒粒精致盘扣。
顾淮时的目光顺着她手肘的位置,一点点下移,眼眸幽深,仿佛能穿透她的背。
肩带是白色的,滚着蕾丝边。
纯欲。
男人胸膛犹如地下岩浆,汹涌澎湃,空气里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愈发浓烈,他连吸几口香烟,几乎将烟蒂咬断。
喉头一紧,他徒手掐了烟头,站了起来。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高大的身影,温妤呼吸一窒,皮鞋踩着地面的响声,一下一下牵紧她的神经……
温妤双手急切地折腾背后的排扣,越是心急越系不上。
身后的他,越靠越近,她心跳如擂鼓。
……
白墙根,一抹炽烈的红。
仿佛悬崖边盛开的一朵罂粟,馥郁妖娆,引诱他。
顾淮时一步步到了她身后。
滚烫的男性气息几乎熨贴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一切禁忌。
空气里都是暧昧的味道。
温妤急出一身细汗,咬着贝齿,低声劝阻:“你清醒点,我已经订婚了!”
酒后的男人哪有理性可言。
顾淮时又近她一寸。
两具身躯,完全契合。
空气里“滋滋”冒着火花。
顾淮时嗅闻她发间香气,漆黑的深眸墨色翻涌,醉意熏熏道:
“那又如何?”
“姓傅那小子,外面彩旗飘飘,你跟我一起给他戴绿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