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卑微乞求了陆行川三年,都没能给自己一个名分,没想到裴砚给了自己。
她心里的酸涩慢慢晕染,似乎就没那么难受了。
童序把人扶上车,她开车带回去,叫了好几个佣人搭把手,才把人送到客卧。
喝醉酒的人,身子特别沉。
她吩咐佣人准备醒酒汤,然后一勺勺地喂给他,但根本喂不进去,打湿了肩头的衣服。
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此刻只有深蓝色的衬衫。
她赶紧抽出纸巾擦拭,擦着擦着,猛然想到了什么。
她和绑匪头子做爱的时候,狠狠在对方肩头咬了一口。
他声音和绑匪头子那么相似,个头、身材也大差不差。
那天,他也上了船……
这些信息,是不是都太凑巧了。
会不会,是他要了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萌发,就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心悬在了嗓子眼,如果真的是裴砚,她就报警,把他绳之于法。
她紧张地一颗颗解开裴砚的衣扣。
马上就能撩起一角,看到肩头的时候,突然被人扼住了手。
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吓破了胆。
“你在干什么?”
她一紧张,摔在了地上。
“你……你醒了?你衣服湿了,我想帮你换一件。”
“这样啊。”他似乎喝多了,有些反应迟钝:“那你知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还喝多了,你要脱我衣服,危险性有多高,你清楚吗?”
“来吧,脱,后果会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裴砚松开了她的手,纪眠僵在那儿,这衣服是脱还是不脱?
脱了,要是惹火上身怎么办?
不脱,又如何甘心?
纪眠骑虎难下,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