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钱粮又从何而来?
国家方经战乱,民生凋敝,正是与民生息的时候,赈灾,重建,收纳流民,处处都要花钱。
就现今大宁岁入,可是完全不够的……原本想着能从魏梁二国得些战利品,却不想陛下又提出要保护私产。
是了。
在陛下的眼中并没有宁人梁人之分,怕是早已当做本国国民。
可这缺口又怎么补上?
想来陛下是有法子的。
身为户部左侍郎的荣宿下意识的开始想这些事情。
关宁又接着道:“借着这场宴席,朕也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坐。”
“都坐。”
“随意一些。”
在关宁督促之下,众人才是各自归位,但也是正襟危坐。
往往掏心窝子的话比旨意更重要。
“国家方经战乱,民生凋敝,正是与民生息的时候,赈灾,重建,收纳流民,处处都要花钱……”
荣宿神情微怔。
这不正是他想的词吗?
陛下这是要打感情牌了?
“想必尔等都知晓朕在做皇帝之前是何等潇洒?”
“那时朕可是一个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逍遥世子。”
一片笑声响起。
大宁皇帝的出身人尽皆知。
如是拉家常般,气氛也变得随意了一些。
关宁开口道:“可自从做了皇帝以后,往日如白驹过隙一去不复返,逍遥不在,只剩忧愁。”
“愁钱愁粮!”
“军需粮草,军费赏银,抚恤安置……哪一样离的开钱?但诸位可安心,朕始终坚持,再苦不能苦军队,再穷不能饿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