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农庄法的覆盖面并没有这么广。
针对的只是那些土地兼并来路不正的上农地主。
或者是因各种原因被荒废的田地纳入农庄,都利用起来,扩大生产,提升产量。
可这些人却借势参与进来,这不是上赶子找死……
不是我要找你们,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州牧刺史深谙圣意。
能到这个位置,岂能没有些嗅觉。
陛下就是要粮!
手握名册的刘标抓到了把柄。
只要他愿意,直接可定一个东垣侯同党,沾染上造反的罪名,谁也救不了。
但他不杀人。
他就要田产!
想要保命保家产,你们就主动交出来……
事态还在继续发酵,很快传遍整个永州。
之前还弥漫的风潮瞬间销声匿迹,无人敢提,东垣侯这三个字成了禁忌。
有过牵连参与者都惶惶不可终日,每日心惊胆战,睡不着吃不下。
他们都知道,不定什么时候刀子就落下了。
刀子倒是没等到,但等来了朝廷督察……
“田景伯,你有多少田产?”
胡光明开口询问。
他是国学学员,是被挑选出来推行农庄法的督察。
“五百余亩。”
“具体多少!”
另一个搭档,讲武堂学员马兵直接呵斥。
“五百三十二亩。”
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个数字可是令人咂舌。
他们第一次前来什么都没问出来,还遭到了抵制。
推行农庄法这差事实在复杂。
动员大会上他们陛下亲自训讲,让他们满怀抱负,可实际做起来根本不是一回事。
各种问题层出不穷,无从下手,难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