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消退全无。
感觉没有任何意义。
“兵部尚书钟大人来了,本王已经跟他说了伤亡抚恤的事情,他们不会白死了,将会得到全额抚恤发放,本王也会直跟进,保证到手。”
众人沉默。
他们都知道,这是启王殿下背锅才换来的,那件事有人担责了……
说起来还真是可悲。
朱桢开口道:“这是本王能为你们做到的最后件事情。”
“在这之后,我们应该没有机会再见了,诸位保重。”
他说了最后句,便向外走去。
“恭送启王!”
镇边军大将军樊苍高喊。
众将士皆是单膝跪下叩拜。
启王殿下当得此重礼对待。
他说的没错,经此之后怕是难以见到了。
背了这么大的黑锅,即使没有硬性处置,也会从此消失于公众视眼……
朱桢头也未回。
第二日,镇边军再次集结调动,他们要继续后撤,这次要离开北林行省。
镇边军,却并未守住边境,守住国土。
北林行省将属于大宁。
这并非件小事,随之地方官府各级官员也纷纷离开……时间很紧迫,那些平头百姓自然是管不了了。
失去管理的北林行省陷入混乱。
又过了半月,在大军威逼之下,赔款和粮食兑现。
到这时此次战略全部达成,蛮族骑兵,戍京师,平章关驻军等调来的军队开始相继离开返回属地。
而大梁这边,后续影响才是刚开始。
浩瀚的宇宙中,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粒尘埃。星空瞬,人间千年。虫鸣世不过秋,你我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别,将天各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