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进了屋里,靳月也跟着帮忙。
坐吧,就这条件你可不要嫌弃。
两人对坐了下来。
关宁笑着道:徐大人享福了,田园乡村再无忧虑。
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
坐在这里能看到外面整齐的田地,已经秋收结束了,等来年长满庄稼能更好些。
远远的还能看到劳工挖河渠的场景。
嗯,从另外角度看,也算享福了。
徐长英低叹了口气道:受了邓丘牵连,从最高处掉落下来,心中意难平,对你的恨意极大,要不是你查什么案子,我怎么会有如今?
不过也看开了,这段时间是我最轻松的,不用想那些繁琐政务,不用参与朝廷斗争,不用勾心斗角
徐大人是活明白了。
人啊,就是要经历点什么才能看开。
徐长英感叹良多。
老婆子刚才说的没错,从我来这里,你是唯来看我的人。
关宁好奇问道:这里就是徐大人的老家?
告老还乡,还的就是老家。
是。
徐长英沉声道:我祖上三代都是佃农,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佃农,你说可笑不可笑,村子周边这么多地,竟没有半亩是村人的。
我记得我父亲辛苦辛苦照顾了年的地,最后我们家却没有米吃,我就不明白。
徐长英声音更沉了。
我想要改变,明明是我们的地,却成了别人的,就步步的往高爬,我做了兵部尚书,可才发现,还是改变不了。
可悲。
关宁不由的说出了两个字。
是啊,很可悲!
他看着远处。
徐长英开口道:今年年份不好,雨水缺失,北方有几个府闹了旱灾,收成不好,他们担心自己的地,又挖了水渠,还是工部的人给挖。
其实根本就不缺水,已经有三条河渠,但真正缺水的地方,却没人管。
关宁从他的神情中,发现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