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不服。
她的人生凭什么要由其他人做决定?
“时宜,你醒了?赶紧梳妆打扮,别让小秦等久了。”
姜母为了两家的亲事回国。
姜时宜醒来的此时此刻正是婚礼当天。
而其他人却对姜时宜的昏迷置若罔闻,无人在意。
荒诞的世界,卑微的配角。
姜时宜按捺住心中的不满,顺从姜母进行梳洗。
坐在镜子面前的女子,一身抹胸婚纱,将她娇弱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纯洁,婚纱的裙摆鱼尾采用流线型设计,展现出姜时宜完美的身躯。婚纱上又点缀着精致的珠宝和刺绣,华丽又大方。
姜时宜一改往日的落落大方和松弛,今日的妆容极其妖艳,漂亮中带着极强的攻击性,眼尾微微上挑,举手投足间皆是魅惑。
“新郎不能进去,新婚夫妇不能见面,不吉利。”
门口的佣人没拦住秦戈。
秦戈闯进来,他在见到姜时宜的瞬间,也不由得瞪大双眼。往日的姜时宜谨小慎微卑躬屈膝惯了,大多数人便忽略了她的长相也是极其明艳大方。
秦戈呆住几秒,许久才回过神来。“姜阿姨,我和时宜聊几句。”
姜母倒不迷信,和佣人一起出去,给小两口留了独处时间。
“好,我们家时宜啊,性子执拗强硬,还要你多担待。”
这群人离开后,屋内只剩新婚二人。
他开口便是嘲讽:“呵!还说什么不是欲擒故纵?不就是大张旗鼓的闹事,引起双方长辈的注意,长辈们未免夜长梦多,只好提早婚期。”
“姜时宜,你手段还真是高明。”
“我告诉你,姜时宜。你得到我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姜时宜头也不回,默默记清楚婚礼现场四处的通道。
“你的真心,一文不值。”
姜时宜讥讽。
秦戈上前一步,抓紧她的手腕,“那你还争什么呢?你有家世有背景,而今朝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他只有我,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姜时宜的手腕被他掐红,但她心中憋着一口气,死活不肯低头。
“秦戈,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的爹妈一样在乎你。”
秦戈讥笑,“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清醒地知道你的心机叵测,你连今朝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这秦太太的身份是你偷来的,你记清楚了,你永远比不上今朝。”
他急色匆匆,丢下几句话就摔门而出。
姜时宜瞧着泛红的手腕,只觉得恶心,拿出纸巾擦了又擦,试图抹去所有令她作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