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一看卢忆荪这副样子,说的话也不成L统,从她登上后位以来,这记宫里有哪个人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呢?于是心中的恨更深了。
“不成L统!你一个无名无份的宫婢,竟敢坐在陛下的龙榻上。“
”这木榻可不就是让人坐的吗?再说了,这木榻,陛下都许我坐,凭你是谁,难道比陛下的话还大?想凌驾在陛下的头上?坏了宫中规矩的人又是谁呢?“卢忆荪一边喝着越醴一边神情妖媚地说道。
”你……你这贱婢!一个微贱至极的婢女,胆敢顶撞本宫?!你口出狂言不说,还当众饮酒,假借陛下的圣意编了这些妖言惑众的胡话,该当何罪?!”崔皇后怒不可遏地说道。
“你……你迷惑了陛下这些日子,惹得六宫抱怨,宫内流言纷纷,人心浮动,连外朝都议论上了,就因为你一人,惹得内宫清誉不保,”崔皇后吩咐一旁的贴身太监,“去通报各宫,让各宫嫔妃都给本宫过来,告诉她们,本宫要行家法,替陛下与大黎的列祖列宗,处死这个魅惑陛下、扰乱国事的妖女。”
太监领命出去,不一会儿,皇帝的三十多名嫔妃都已经到了,都立在庭院之中。
“来人!”崔皇后大喝一声。
“奴婢在。”四个皇后坤仪宫的嬷嬷、四个粗使的大力宫女走上前来。
“这大清早的,当真是聒噪得很。”卢忆荪拿起眼前的酒杯,旁若无人的饮了下去。
“你……”崔皇后怒气冲冠,“把这个魅惑圣心的妖女,给我拖到院中,重杖打死!”
“是。”
嬷嬷们领命,上前去抓卢忆荪,结果卢忆荪没有半点反抗,连自已的侍女月娇都在一旁呆呆地站着,没有半点护主之意。
嬷嬷们押着卢忆荪走到崔皇后眼前时,崔皇后在卢忆荪的耳畔小声说,“哼,如今陛下不在宫中,太皇太后远在仁寿宫,我看谁能救得了你。”
“我实在不知,我不过侍奉了皇帝几日,无名无分,并非皇室中人,皇后竟然要以皇室家法处决我这样一个奴婢,当真是愚蠢、可笑至极啊。”
说着,卢忆荪在殿中大笑了起来,殿外的嫔妃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那笑声绕梁不绝,十足的妖女让派。
“拉出去,杖杀!”崔皇后严令呵斥道。
“且慢!”一人在殿门口执剑阻拦道。
崔皇后一惊,心想如今宫中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驳斥她的命令。
回头一看,原来是禁军羽林卫的将军。
“易将军,”崔皇后说道,“本宫要依祖宗家法处决后宫之人,你一个禁军的将军,为何阻拦?”
“皇后娘娘明鉴,陛下出宫之前吩咐末将,让末将万死都要守护卢氏的安全,不可让卢姑娘伤及分毫。”
“你放肆!”崔皇后呵斥道。
“末将不敢。”
“你还说不敢,本宫是皇后,乃一国之母,后宫嫔妃婢妾之生死,皆由本宫处置,这是祖宗的家法,连陛下都无权过问,你难道不懂吗?”
“末将知晓,不过末将身为禁军将领,有陛下圣谕在身,务必要守护卢姑娘的周全,望皇后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