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哪里难受?”
“哪里……都好难受……”
云深深艰难的说着话,感觉头疼欲裂,浑身无力。
她温暖的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气。
微微睁眼,迷离的眸子氤氲着雾气,委屈巴巴望着盛宴。
对上这样一双眸子,盛宴喉头一紧。
呼吸,瞬间不畅了起来。
“你这样看着我,我也很难受。”
“你……难受什么?”
盛宴一手俯撑着床沿,一手轻抚她的脸颊。
手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走。
“我已经二十天没交家庭作业了,你说呢?”
从前两个人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那是夫妻间的小情趣。
但现在,这话盛宴说得感伤,云深深听得伤感。
即便是醉了,云深深也没忘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推开盛宴。
“我的包呢?”她强忍头晕,“我要打电话!”
“这么晚了,给谁打?”
“你管我……”
盛宴面露不快。
但他还是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了云深深的包。
云深深翻找出手机。
在通讯录中一顿翻找,将电话拨给了那个她最不想联系的人。